祸,对你我两家都好。”
朱胜功又不是傻子。
沉吟了片刻,有心为王信说话,又对上王子腾的眼神。
朱胜功已不是当初初生牛犊不怕虎,没来之前不惧,现在终于领会到王子腾的气焰。
如此气度,非同寻常。
特别是现在父亲的关键时候,对付张吉甫的压力,已经让父亲焦虑万分,再无别的精力,因此万万不能出意外,朱胜功僵硬的挤出笑容,笑道:“我原还想着王信也是王家人。”
“王家没有这样的忘恩负义之辈。”
王子腾大手一挥,毫不客气。
朱胜功心里一紧。
虽然心中不喜,只是却感受到了王子腾的果决,朱胜功不愿意触碰,选择了退让。
“恐怕有些事晚辈不清楚,不过王家自己的事,外人没资格插手,晚辈回去后,一定如实告诉父亲。”朱胜功没有接王子腾的话,但也没有拒绝。
忘恩负义的名头,在官场是大忌。
王子腾要彻底捏死王信。
王家的内斗,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厉害,哪怕看不起王子腾的做派,可朱胜功也不敢去阻挡,只能回头告诉王信,不让他蒙在骨子里,自己也算是对得起他了。
朱胜功心头一叹。
王信是他这些年见过对下面人最公正的将领。
可惜在很多人眼里。
王信最不公正。
因为王信眼里没有上头啊。
王信的确会赚钱。
可赚的钱都分给了下面人,上面人反而捞不着,在上面人眼里,王信自然是不公正的。
前两年的时候。
老朱家如日中升,顺风顺水。
自己还是很欣赏王信的赤子之心。
可随着张吉甫的入京,老朱家变得艰难了起来,遇到了许多困难,朱胜功也不得不醒悟,官场是门大学问,光靠一片赤诚之心是最无用的。
和光同尘。
与世俗混同,不突出自己,不露锋芒,与世无争。
在顺势中站好自己的位置,守住自己的位置,顺势而为,不争而争,才是永久之道。
离开了王家。
朱胜功迷茫了片刻。
虽然是下午,天气不错。
阳光映照下,院墙的影子向东边拉的老长。
东军提督府在东,朱胜功的轿子靠着墙边的阴影里,几名轿夫穿着肩膀打了补丁的衣裳,习惯了肩膀上的重物,感受不到疼痛似的。
朱伟今天推了不少事情。
王子腾是头病虎,只要老虎没死,那就大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