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,王信看着一脸颓废的严中正有些眼热。
严中正不知道王信的想法,内心早已在唏嘘。
大家都是京营里挑出来练兵的。
虽然郑昂最不服气此人,屡次挑衅,其实自己心里也有些不服气。
事实证明此人远不是他们能比的。
无论是带兵打仗,又或者应对不同的局势。
此人竟然在大同打败了冯庸节度使,相比较他们不光丢了性命和前程,自己还狼狈的逃回京城,双方的结果实在是天壤之别。
“东平郡王的确势大,军门不敢得罪东平郡王,所以冷落了你,这件事是军门做的不对。”
王信为严中正抱不平。
听到王信的安慰,严中正感动之余,并没有接话,也没有反驳。
没有接话,是因为清楚自己的身份。
没有反驳,是因为王信在帮自己说话,自己如果反驳王信,说明自己因为怕事,不够义气。
严中正也没有解释,低着头看着地面。
等了片刻,严中正抬起头,笑道:“上头的事情,对也不对,我们如何得知呢,听天由命罢了。”
王信不以为然。
张吉甫虽然拖着自己,但是张吉甫的做法,从客观而言并没有错。
边地军镇军阀化的下场毋庸置疑,于国于天下都是不利的。
诚然。
大周是家天下,头上有个皇帝。
可王信最信服某人的一句话。
实事求是。
大周这样的国情和社会,包括人们的认知,注定了会有一个皇帝,哪怕江南出了新学,有了明代末期一样的社会发展路程,江南同样发展出了新学。
《三言二拍》等大量白话文小说的诞生,说明了小市民阶级的崛起。
小市民阶级虽然有诸多的缺点,但是反对皇帝这样的存在,同样在生产力上而言,更是一种进步。
于是有了独君等各类大逆不道的思想在民间传播。
可这不够。
大周太大了。
江南地区一日吃三顿饭,而大多数地区一日吃两顿饭,物质上的差距,注定了新学的思想在别的地区传播有限。
不能被多数人接受的社会变革,就无法快速普遍起来。
从大周的国情出发。
张吉甫的做法是对的。
加强朝廷对京营军权的控制,哪怕朱胜功和自己关系不错,王信并不认为张吉甫做错了,同样,在压下各地军镇军阀化的动作里,王信也不是只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支持张吉甫。
冯庸养寇自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