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雕的,但这话她不会和周春兰说,她笑着说:“我爹勤快,手里的存货不少,倒也是够两个月的生意了。娘,这是我给你带的玉簪,你看看喜不喜欢?”说到最后,她话锋一转,取出了簪子。
周春兰的注意力便移到了簪子上,满脸喜意地接过,一下就插在了自己的发髻上,嘴里道:“怎不送根粗一些的,这般细瞧着没劲头……好看不?”
“好看。”陶禾衣抿唇笑,又从麦黄手里接过包袱,说:“这几张灰鼠皮我瞧着十分厚实,这两日我便做好披风,待夫君回来就能穿。”
“怎么才是灰鼠皮?你们陶家玉铺的进项向来不错,怎不买貂皮狐皮?给自己丈夫做披风却这般小家子气。”周春兰看到灰鼠皮却是有些不满,眉头皱紧,嘴里埋怨着禾衣抠门小气。
禾衣没吭声,貂皮与狐皮价格昂贵且不说,多数还是由豪贵们提前预定走的,哪能轮得上平民百姓?
“说到这些就是个闷嘴的葫芦了,灰鼠皮就灰鼠皮吧,也挺暖和。”周春兰哼了一声,看她一眼,又嘟囔,背过身去往灶房走,道:“娘给你一直在灶上温着药汤,赶紧来喝了,这个月必须把孩子要上了,再过些日子就过年了,到时亲戚间走访,遇到人就得问我有孙儿没,我这张老脸都不知往哪搁!”
她走得快,禾衣还没说话,她就又端着一大碗药汤从灶房出来,直接端到禾衣面前,一双眼盯着她喝。
陶禾衣垂下眉眼,文静柔婉,没有拒绝,端起碗屏住呼吸,本想和往常一样一口气喝完,哪知这次汤药才到嘴里便尝到一股又腥又臭又酸又苦的味道,直冲天灵盖,她猛地一阵咳。
“娘子!”麦黄忙在后面替她顺气。
周春兰皱眉嘟哝声:“娇气,不过是苦了些,快些喝了去!”
陶禾衣实在被这味道恶心到了,迟疑着捂着嘴问:“娘,这里头都放了什么?”
周春兰见她要吐,便哄道:“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,可不准吐掉一口!里头自然都是好东西,上等的好药,你喝便是,都是为了你和二郎好。”
陶禾衣知道自己不喝的话,婆母定会喋喋不休,她无奈,却也不愿与婆母起争执,让夫君难办,便捏着鼻子一口气闷了,喝完强行压着那股恶心,嘴里似乎还残留有什么碎肉一样的东西。
周春兰见她喝了,倒也还算满意,说罢给她习惯性递了枚荷包里放着的杏脯,禾衣接过,缓解嘴里的气息,便听婆母喜滋滋又道:“明日你随我一道出门参加王家满月礼去,王家媳妇生了双生子,这喜气可必须得沾,你刚才喝的那碗汤药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