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:“如何?”
大夫叹口气,“也亏得这娘子身子底子好,否则前段时间刚染急病,如今又这般疲累,干熬久了怕是身体也要坏了。瞧着娘子是几日未曾好眠过,我给她开几贴凝神养身的药服个几日,待她这一觉睡醒后开始喝,一日两次,饮食上清淡一些,却也要多吃些荤食,荤食养身。”
赵霁云一一记下,点头。
大夫开方,金书带着方子便去叫人抓药。
屋子里便只剩下麦黄和赵霁云了。
麦黄想起了上次娘子急病时赵公子照顾娘子的场景,虽没亲眼瞧过,但却能想象得到,娘子要脱了衣衫,光裸着背由着赵公子敷药针灸。
当时她便不敢去想那般场景,如今更是不敢想,她两只手紧紧绞在一起,硬是强撑着站在这儿不走。
她并不算聪明的脑袋瓜反应过来一些事,赵公子果真从前就对娘子图谋不轨,她太蠢了,当时该挺身站在娘子面前不许赵公子靠近的!
麦黄眼睛里又包上泪,死死站在禾衣床前。
赵霁云淡淡扫了她一眼,麦黄腿一软,便跪到在地上,“赵……赵公子,你……你不可以欺负我家娘子……”
此时屋门外又有人进来,麦黄下意识去看,便见是上回在李家照顾周大娘的侍女铜书。
铜书什么话都没说,脸上是甜甜的笑,拉起麦黄就往外走,她力气大得很,几乎是拖抱着麦黄走的。
麦黄饮泣挣扎,频频回头看床帐那儿。
那赵公子果真是毒蛇,娘子这会儿就在蛇口!
禾衣昏昏沉沉陷入梦境,自然不知麦黄所想。
在梦里,她回到了十一岁那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