琢玉石认识些贵客,知道些权贵的生活,却只是些皮毛。
像她这般被带回家玩弄的女郎得罪了郞主会怎么样?
禾衣攥紧了湿漉漉的手。
赵霁云……能因此觉得她无趣而放过她,让她归家吗?
但这离她求药,赵霁云赠药的时间太短了,若是他不要她,那又该问她要什么样的代价?
“娘子!”麦黄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,又喜又忧的模样。
禾衣抬头的工夫,麦黄已经跑到她面前,一把从旁边拿过厚厚的斗篷踮起脚尖包住她,“娘子,你怎么不穿外衣便起来了,可有哪里还不舒服?”她嘴里碎碎念着。
被人这样关心,禾衣即便心情不好,脸上也露出抹笑来,“还好。”
“陶娘子可是饿了?现下要不要吃些东西?”又一道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带着一股喜庆的甜笑。
禾衣抬头,看到一个陌生又有些眼熟的侍女走了进来,因为那讨喜的甜笑,她很快记起来,是那个叫铜书的侍女。
铜书对着禾衣福了福礼,脆声道:“五爷叫奴婢日后与麦黄一同伺候娘子。”
禾衣想开口拒绝,可想到她人都在赵宅,又有什么理由拒绝,便点了点头,轻声说:“多谢。”她顿了顿,摸着肚子又道,“确实有些腹中饥饿,麻烦随意煮一些软烂的食物。”
铜书便道:“娘子,鸡汤面可行?”
禾衣点了头。
铜书出去后,麦黄赶紧拉着禾衣在床边又坐下,小声说:“娘子,方才……方才我看到赵公子踹开门出来,披头散发,脸色好吓人,他……他可有欺负你?”
禾衣想了想,刚才那些,应该算不上欺负,反倒是赵霁云被她气走了的。
她摇了摇头,想说点什么,却又没什么好多说的,只揉着肚子等着铜书回来,麦黄见自家娘子不想说话,也不敢多嘴说什么了。
……
赵霁云回到明德院,一路上脸色如冰霜,又是那般衣衫不整的模样,风吹起他的衣袍,他如墨的长发飞散,见到的仆从大气都不敢出,直觉五爷此时若有一把剑,便是要立即要杀人斩头的模样。
金书从来没见到五爷这样堪称狼狈的姿态,五爷在外从来都是穿着华美衣衫,俊美温雅,风流蕴藉,哪里会这样腰带都不系,披散着头发一副狂浪模样。
她直觉这应当是因为那陶娘子。
此时她手里端着东西,急忙福身行礼,迟疑了一下才道:“五爷,给陶娘子的这些,可还要送去?”
赵霁云脸色难看地转过头,看到是他命人准备的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