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笑得很轻,但赵霁云还是听到了,抬头看她,目光有几分幽怨,她抿了唇隐忍了一番上前。
现在倒是没什么羞涩的,禾衣又不是未婚少女,又对他无情,方才也不过是玉雕师爱美的习惯作祟,既答应了,自会做到。
她挽起袖子拿了水瓢舀了水冲洗赵霁云肩颈,等润泽了他皮肤,便拿了澡豆伸手按了上去,动作利落得让赵霁云都怔愣了一下,抬头看她。
禾衣却是只管低垂了视线揉搓,显然郎君这一副精壮美身躯在她眼里与猪皮无异,她带着茧子的手揉搓在赵霁云皮肤上,却让他身体麻痒,像是被她点起了火一般,呼吸都急促了几分,心中忽的生出几分羞赧来。
他几日没沐浴,身体自是没有从前洁净,可她也不必这般用力非要搓出泥来的架势吧?
赵霁云想出声说两句,可又想起来方才亲口说的那句“皮糙肉厚经得起揉搓”,硬生生住了嘴,只耳根渐渐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