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低着头安静了会儿,不论这红封是什么,她都不打算用,只吩咐麦黄收起来。
趁着麦黄去首饰盒那儿时,她终于有机会掀开被褥看一看自己,她身上显然是清理过的,不见粘腻,中衣也是穿上的。
昨夜里到最后她已经昏睡了过去,并不记得是谁清理的,禾衣想到那场景,生出点羞意,以往在李家,行此事后都是自己清理的,她没法想象旁人来清理,犹豫了一下,又轻声问询了麦黄一番,“昨夜……是谁替我擦洗的?”
麦黄有几分委屈道:“是五爷,五爷没让我和铜书姐姐进来。”
禾衣默然,想象那般场景,难免脸色又有几分难堪,只并紧了酸疼的双腿,又起身让麦黄搀扶着自己去净室。
每一步路走得都艰难,双腿无力,还有不可言说的疼,待到了净室,她就出了身汗,白着脸让麦黄出去了,自己颤颤巍巍脱了衣衫低头看自己,腿上腰上到处都是指印。
她没有再往下检查,只这疼痛便能想象如何惨然。
赵霁云的姬妾们,真能忍啊,禾衣竟是为将来金尊玉贵的公主先感到忧心起来。
禾衣艰难地将衣衫穿好后,在麦黄帮助下洗漱了一番,便又躺到了床上。
她实没力气与精神做什么,只想闷头睡觉,麦黄却赶紧道:“娘子先吃些东西再睡吧?”
禾衣这才感觉有些肚子饿,点了点头。
待麦黄将吃食拿来,她吃了点后,便困倦地重新躺了下来。
只刚躺下,她忽然想到一事,又挣扎着睁开眼,看向麦黄,声音有几分急促,“麦黄,赵霁云可有准备避子汤药?你是不是忘了拿来给我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