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然这样一句话令赵霁云恼意深重,他呼吸都急促了几分,只阴沉了脸色,却又低柔了声音道:“是谁说‘我是赵霁云的人,他是我的郞主’的?”
禾衣一听这话,身体一僵,猛地挣扎起来,从赵霁云怀里抬起头来,一双春水盈盈的眼睛瞬间通红,她婉柔的声音都高了几分,“你怎么会知道这句话?”
当时铜书也昏迷在地上,除了那揽抱住自己侵袭的男子,不会再有第三人知道这句话。
赵霁云怎么会知道?!
除非……除非……
禾衣忽然低下头,在赵霁云脖颈里,胸口处的衣衫上嗅闻到了那熟悉的清香,是了,原先在假山石那儿她也嗅到了熟悉的气息,只是那时她太惶恐了,没有静下心来嗅闻。
那味道,不正是赵霁云身上清浅的熏香吗?
禾衣一下抬起脸来,方才就苍白的脸此刻更白了几分,赵霁云脸上浓稠的阴郁在看到她这般神色时一顿,便有些后悔刚才脱口而出的话,方才阴鸷的神色一收,抿了唇就要软言哄几句,可禾衣却是气得脑袋发胀,见他凑过来就挣扎,眼见挣扎不过,混乱气恼间抬手一掌。
清脆一声,她的手劲向来大,更不提此刻盛怒之下,一巴掌下去,赵霁云白皙的脸上瞬间浮起五指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