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便如实以告。
赵霁云确实还有事要忙,回了京便不如在徐州城那般闲了,今日朝堂之上应该已经知道他爹下落不明一事了。
消息本不该这样晚,但赵家有意拖延,京中又忙于夺权,这才这样晚。
“禾衣,那你便陪我娘赏会儿景。”赵霁云温声对禾衣道。
禾衣生窘,她又有何身份轮得上“陪”这个字?
但此时只能含糊着应下,免得有更多窘迫之事发生徒增各自烦扰。
赵霁云给了铜书一个眼色,铜书马上拉着麦黄走远了一些,他才是与侯夫人恭顺道别,只是走远了几步,忍不住又回头瞧了一眼,回想起侯夫人方才说的那些话,心中隐有不安。
侯夫人等人一走,脸上便露出温和的笑,让禾衣脱鞋坐下就是,不必拘束。
禾衣还没在外人面前脱过鞋,一时面红耳赤,胡乱中又庆幸自己双足干净无味,顺从地脱了鞋,却是不敢如侯夫人这般随意,而是端正跽坐。
侯夫人拍了拍她手臂,让她放轻松,目光扫过她腰间的麒麟玉佩,装作没看到,又给她倒了一杯梅子酒递过去。
大白日喝酒,禾衣也没试过,却是此情此景下,忍不住便以袖遮掩,仰头饮下。
侯夫人问:“我酿的酒如何?”
禾衣寻常不多饮酒,却能尝出这酒清甜爽口,梅子香气弥散在口中,很是好喝,便点头,也抿出抹笑,如实道:“很是可口。”
侯夫人闲聊一般,又似很感兴趣,问了问禾衣玉雕相关的事。
禾衣说到玉雕,自是渐渐放松,不小心说多了去,从簪子到摆件,说得细致。
如此,气氛平和,禾衣以为只这般陪着侯夫人就好,却在又饮了一杯酒后,听侯夫人忽然问道:“你可想离开我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