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开口时,声音都气愤又哽咽,“赵霁云,你非要……这样吗?”
禾衣眼底有水光,如水温婉的眸子里尽是怒意与厌恶,赵霁云的眼里笑着,可眼底也幽幽烧着不甘的火焰,他伏下身在她心口用力咬了一口,禾衣吃了疼哼了声,他却在那里留下一个牙印,“我只是要你的心,很过分么?”
禾衣生了恼,剧烈挣扎起来,在赵霁云俯身来吻自己时,一口咬在他肩上,他却不躲,笑,甚至松开了钳制着禾衣手腕的手,她一下推搡起来,赵霁云顺势被她推倒着躺下,将她拉到自己身上。
赵霁云将她紧紧搂着,禾衣一下咬紧了唇,就要从赵霁云身上爬起来,他却按住她,盯着她的眼睛,笑着问她:“你给不给?”
禾衣呼吸凌乱,又被按着被迫坐着,气恼之中捏了拳头就朝赵霁云胸口捶去,他闷哼一声,却笑得更厉害了一些,“宝儿,你打我是不是就是爱我?”
他笑得发颤,禾衣一下倒在赵霁云胸口,再忍不住,颤着手掐住他的脖颈,声音都带着哭腔:“放我下去!赵霁云!我不会爱你的!”
女郎此时的声音软绵绵的,毫无威胁之力。
赵霁云又翻了个身,禾衣抬手又去抓他,他吃了疼,伤口又开始渗血。
天还未亮,四周静寂着,屋子的门虽是紧闭着,但屋外的三人还是将里面厮打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,文静温婉的女郎克制的骂声,郎君温柔笑着哄人却透着气怒的声音,交织在一起便成了暧昧的曲调。
往常在门外守着的都是麦黄和铜书,如今麦黄被哄着去睡了,多了青川和青石,于是三人都有些窘迫。
铜书摸了摸鼻子,小声说:“我去给娘子熬煮补身的汤药。”
青川赶紧点头。
等铜书一走,他又拉着青石走远了一些,只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一片漆黑的屋子,忍不住叹了口气,用手肘捅了一下青石胳膊,“你说咱们一会儿天亮了走得成吗?”
青石一向木讷,这会儿听了,还是沉默,半晌道:“不知道,但我们肯定要走,侯爷还下落不明。”
想到定远侯,两人又对视了一眼,自是不相信侯爷真的会遇难的,侯爷那样强悍,就算被敌匪重伤,也定是能寻出一条活路的。
青川想了想,迟疑了一下,又说:“我去备一辆马车。”
青石马上意识到他的意思,皱眉:“公子不会带上娘子的……”说到最后他也不确定了。
青川却不管他,自行去办了。
天将亮时,屋里的动静才停歇下来。
禾衣浑身湿淋淋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