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你给的珍珠真不错,这么浓的水灵气,太舒服了!可惜一股海腥味儿怎么也洗不掉,下次方便的话,弄点儿淡水珠?】
你还挑剔上了啊!
沈乐极力翻了个白眼。大樟树得意地摇摆着枝叶,凝聚水汽,忽然在他头顶下了阵小雨:
下得异常精准,只在头顶半尺方圆。沈乐眼疾手快,平举右臂,把嫁衣包裹远远举离身边,才发现别说右手,右肩外侧都没有沾湿半点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你下次再这样搞,我弄点海龟粪给你施肥啊!!!”
沈乐冲着右手边大喊。树叶簌簌摇动,宛如大樟树在哈哈大笑:
【你到海里去捡吗?还是拿个大水管子,追在海龟后面吸?】
沈乐扭头就走。
他返回工作室,把嫁衣一件一件摊开在桌面上,这才觉得气平了一点儿。然后,爬上梯子,居高临下,开始一件一件拍照记录:
这一套嫁衣,色彩绚烂,结构繁复。光是上衣,就分了外袍、衬衣、霞帔、云肩,谢天谢地,没有抹胸和肚兜;
下裳在锦绣灿烂的半身裙当中,还裹着一条衬裤,衬裤末端,缠着一双满绣花卉的丝带,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。
最下面端端正正叠了一双绣鞋,居然不是三寸金莲,让沈乐莫名有点开心。这身嫁衣的主人,是天足!
是一双正常的脚!
这可太好了,她没有受过缠脚的折磨,她是迈开大步,昂首挺胸走在这个世界上的!
拍完嫁衣,再拍短刀。这把短刀样式非常朴素,全长40厘米,木柄,木鞘,鞘口和末端包铜,铜片已经有了大片的绿色锈蚀。
拔刀出鞘,刀锋寒光凛冽,照人眼目。唯一让沈乐觉得奇怪的就是,刀锋之上,仿佛凝固着一滴鲜血?
没擦干净?
不可能啊,没擦干净的话,这刀经过这么多年岁月,刀锋,乃至整个刀身绝对锈掉了,甚至拔都拔不出来!
他正着拍,反着拍,来回拍了一堆照片,导入电脑,仔细观察,却都没有看到血液的痕迹。
再找了个脱脂棉球,小心翼翼沿着刀锋擦拭几遍,举起棉球,上面干干净净,啥都没有……
所以,刀锋上凝聚的,是嫁衣主人最深刻的情感,和最激烈的爱恨吗?
沈乐不敢用手去触碰,只用镊子夹了棉球,仔仔细细,从护手擦至刀剑,再沿着刀背擦拭一遍。
全部擦干净,确定棉球上没有什么锈迹、污迹,再用眼镜布蘸了薄薄一层防锈油,细细涂抹。
最后,放进保管箱,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