匀呼吸,那枚代表“治疗”、“生长”的符篆跃出丹田,在笋子上一转:
“长!给我长!”
竹笋抖擞精神,迎风就长。刷刷刷,长到船壳边上,被沈乐伸手按住:
“行了!停!”
竹子并没有停。它只是柔顺地弯曲了身体,沿着船舷的角度斜着长了上去,托住船壳;
脚下深深扎入沙子,扎入煤渣土,扎入最下方的泥地。竹根横向铺开,再铺开,吸收着灵气,在沈乐指定的位置破土而出。
由嫩笋变成竹子,由出土一尺变成出土一米,再变成出土一米半。然后,碰触到上面那根竹子,就地停住,向两侧探出竹枝;
一根根竹竿纵向生长,托住整个船身,一根根竹枝横向连接,织成网络,加固船体。
船舷最外缘,甚至有竹子斜向生长,枝叶铺垫成了结结实实的路径。
有供人走上去的台阶,有供小车推上去的斜坡,有上层的平台,方便修复者站在最上面俯瞰全船……
“喂?喂!”
博士师兄看得目瞪口呆。醒过来,第一反应,就是痛哭流涕:
“这样搭脚手架也太方便了!我们要是有这本事,当初就不用要死要活,搭个架子搭好几天了!”
还要被老师骂!
还要被老师吐槽“笨手笨脚,连工人都不如,雇几个打灰的都比雇你们靠谱!”
不是,老师,雇几个打灰的,搭架子是比我们靠谱了,问题是实验室里不该碰的不碰、不该走的地方不走,他们能有我们靠谱吗?
和我们一样靠谱的,那也是我们的同学,各个大学建筑系的学生(痛哭)……
沈乐囧囧有神地看着他,心有戚戚焉。也就是他现在长本事了,换成以前,建筑工地上,他也要一样扛竹子,立竹子,扎竹子的。
哦,现在修复古建其实也要手动搭脚手架,毕竟古建下面的土也是基础,总不能催生一大堆竹根,把地基戳得乱七八糟?
沈乐耐心地等着他哭完。博士师兄哭了几声,把脸一抹:
“对了,你这竹子,会不会乱长啊?别哪天把木船戳个洞!竹子长起来最快,一天就能长一两米的!”
“啊,不会。”
沈乐笑着拍了拍身边的竹竿,又轻轻跺了一脚地面。咔嚓一响,竹竿自然断裂,断口处整齐平滑,像是被锯子锯断,又特地打磨过;
跺脚处,一根竹笋刚刚冒出地面,咔嚓断掉。沈乐俯身捡起白生生的竹笋,笑着拍拍竹竿:
“不要乱长哦,就维持现在这个样子,没有我的命令,一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