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绝不可能站在这里!
中年官员也是动容。他快步上前,按住年轻武官的肩头,仔细查看他身上的伤疤。
看了好一会儿,深吸口气,用力拍拍他肩头:
“勇士!当今之世,圣天子在上,正是勇士效力之时!来来来,你跟我详细讲一下那个妖怪的情况,我们看看,能用什么法子干掉它!”
他亲自为年轻武官拉好衣服,再解下自己的官袍,披在对方肩头:
“那妖怪长什么样子?多大?它主要是在陆地上活动,还是在水里?吃什么东西?”
中年官员在这个县停留了足足十天。白天忙忙碌碌,统计损失、安排赈灾,安排重新统计田亩,划分界限,务必让百姓不至于穷困卖地;
晚上,就带领年轻武官,走访他的同袍,走访当地以勇力著称的武者,走访耆老,走访曾经在堤坝上、目睹那妖怪的灾民:
“让我想想,有什么法子,可以把那个妖怪干掉……不管它是干什么的,总不见得让它骚扰百姓,妨碍堤坝修筑!”
“这太难了。”他访问到的所有人,包括年轻武者的师父在内,人人摇头:
“那妖怪实在太大了……个子大,身体坚硬,我们刀剑刺上去,根本破不开它的鳞甲……”
“它有行洪弄水之能……在水里,怎么可能打得过它?打不过的!”
“还是请龙王老爷收了它吧……”
“没准人家就是龙王老爷呢?”
“打不过的,完全打不过……”
中年官员不肯放弃。他带领一批地方官,去县城隍庙,去府城的城隍庙上香祷告,请求助力;
神灵默默,不管受了多少香火,还是被中年官员指着鼻子怒叱,甚至把神像拉下神座、拉出庙宇鞭打,都毫无反应,如同泥雕木塑一般。
他又带领官员,去当地的龙王庙上香,龙王更加沉默,毫无反应。
只有一个缺了一半牙齿、断了腿的庙祝,一瘸一拐,上来给老爷磕头:
“没用的,使君别指望了。这龙王老爷——五年前不肯下雨,被当年的府君拖出去暴晒,打碎了金身,现在这个刚塑起来没两年……”
沈乐扭头向壁,嘴角抽搐。照这么说,龙王是真的没有法力了,或者真的管不了。
也许,除了他见过的那位鄱阳湖龙君,很多偏远地方的龙君要么就是没了力量,要么就是蜷缩进水府,啥都不管?
也是,你供奉香火,不代表人家就要收啊!
求神无用,只能求人。中年官员只能求拜各宫观,想要寻找高人异士,入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