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刺桐市中心只有3公里,距离沈乐他们修的古宅,也只不到6公里。
哪怕算上堵车,一刻钟时间,也足够让沈乐脚步匆匆,踏进古宅:
古宅的第一进,第二进,都安安静静,鬼影子都没有一个,显然是工人们还没敢来干活。
一群师弟师妹围在古宅第三进,那根曾经钉死过人的柱子前面,指指点点,争论不休。
一个站在横梁上,另一个站在脚手架上,剩下两个站在地上,仰着头吵:
“我觉得还是要把这柱子剖开!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!”
“我觉得不太行……这柱子表面完整光滑,没有蛀孔,没有腐烂,不必继续干预。按照文物修复的原则,我们能不要动它,就不要动它!”
“那是在一般情况下。这柱子明显是不一般的情况!我们把它剖开,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,有助于解析它背后的历史!”
“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……隔着柱子,做无损探测,也足够搞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了……”
“明显不可能搞清楚啊!x光和ct只能拍出来它是个铁箭簇,拍不出来它表面会不会有字,更拍不出来它的材质,它的年份!”
“查这个古宅背后的历史,我们还是应该从史书资料和地方志入手……”
“地方志,家谱,能查的我们都查了!开这个项目之前我们就查了!
《黄氏宗谱》,《泉州南外赵氏宗谱》,《闽书》,《泉州府志》,我们连《泉州开元寺志》都翻了一遍!”
“咱们把柱子剖开了,万一里面啥都没有,惊动了坏东西怎么办?沈师兄好不容易才把它们封印住的!”
“师兄你来啦!”
“沈师兄来了!”
“师兄!”
“师兄——”
几个人争先恐后地喊。站在横梁上那位过于激动,往旁边走了一步,惨叫一声:
“啊——”
他直接摔了下来,好在腰间捆着安全绳,才没有一头栽到地面,而是被捆在空中,头下脚上,晃来晃去。
晃了两圈,腰间的安全绳开始滑动,勒着他的衣服往下拽,差点儿把裤子拽到脚踝。
黄师妹惊叫一声,转头掩面,另外两个师弟赶紧冲过去,一个抱人,一个解绳子:
“叫你当心叫你当心!怎么还能这样摔下来的!”
“差点变成脱毛鸡了!”
“话说这不是我的错啊,这是安全绳不好……我早说了,安全绳要用四点式的,不能图方便,只在腰上捆一圈……”
沈乐默默扭头。他不再去看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