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丝毛棉麻织物、泥塑木雕俑、皮质品、瓜果食品……
其中有一些,在中原地区,那是基本上不可能保存下来的!
中原上哪儿找全年平均气温14.1度,年降水16.6毫米,蒸发量2800毫米以上,空气湿度30%左右的地方啊!
当然,现在送到他手里的文物,可能因为敦煌到底还是有些水的关系——没水也没法住人——还是颇有些锈蚀的。
沈乐捧出一堆锈成一团的金属片,眯起眼睛,左看右看。除了大概是一些钱币之外,他就啥都看不出了:
大大小小,有厚有薄,相互叠压,边缘有点儿弧形——并不规整,大概锈蚀过程中缺损了许多。
至于上面的文字,基本上锈得根本看不出来。嗯,上面还覆了很多泥土和砂砾,经过漫长的岁月,基本上已经和钱币结合为一体……
“沈乐,你就从这个入手,没问题!”房间角落里的麦克风又响了,白教授又开始给他现场指导:
“弄坏了也没事,反正这些钱币,全国各地出土量大得很,附近的出土量也不小。放手试,大胆试!”
沈乐叹了口气,把金属片放进盒子里,四周固定好,捧到显微镜下面。一手小毛刷,屏住呼吸,耐心刷:
一下,两下,三下。先拂过表面,粗粗地刷一遍,再沿着沟槽凹凸细细刷。
在显微镜下的工作,动作稍微一大,毛刷尖端就飞到不知哪里,只能极其小心地慢慢来;
然而刷得也是真干净,几轮清理过之后,被清洁的部分,和旁边未清洁的部分,明显就不一样了!
毛刷对于浮灰效果极好,但是,对于附着比较坚固的污物,就完全不行了。沈乐放下刷子,拿起特地备好的细针,一针一针,仔细清理:
不是用细针去戳碎、去挑走这些污物,而是把针尖按在污物上面,从各个方面来回按压,让它们松动。
直到在显微镜下面,能够看见它们根基松动,几乎要离开物体表面的时候,再挪开针尖,换一块污物去松动:
“感觉我这工作的精细程度,都赶上神外了……普通外科缝针,都不用在显微镜下面缝吧?”
沈乐嘟嘟囔囔地抱怨着,还要控制手下的力度,不能伤到物品本体。哪怕是一粒铜锈,最好都不要砸下来!
铜锈本身,是这些钱币的一部分啊!
他干活干得头昏眼花。先毛刷,再细针,细针挪移松动之后,再用吸尘器吸:
博物馆里专用的,出力最小的那种吸尘器,一平方厘米、一平方厘米吸过去,唯恐风稍微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