湿了干,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轮的靴子啊!
这酸爽!
隔着保管箱他已经觉得不太行,这要是拿出来亲自上手,防毒面具真能挡得住这味道吗?
“怎么啦?”
他在保管箱前发了足足一上午的呆,几位老教授来来往往,就看着他发了一上午的呆。
中午打饭的时候,难免关心两句:
“遇到什么困难了吗?要不要帮忙?我们不擅长的话,还是能给你找到指导老师的……”
“暂时不用了!”沈乐努力摇头。修复文物,那是个巨大的深坑,虽然不像生化环材那样一望而知,却也是多少人力物力投下去都不够用。
别的不谈,就说长安要造个机场,地基理一理,挖出来3500座古墓——
这些古墓要一个个发掘吗?
要梳理吗?
要考证年代吗?
有价值的东西,要一样一样修复吗?
有些墓葬,有些文物,在上海这种地方,可能值得拨一批专家去考古修复,甚至专门为它建个博物馆了。
但是,在长安?
大家匆匆忙忙理一遍,不是非常有价值的墓葬,那就,赶紧回填了吧,不要影响到后续的生产……
这等情形,考古和文物修复也是个非常吃经费的专业,多少钱扔下去,都可以直接吞掉,半点水花都不见。
沈乐但凡愿意砸钱,皮具修复方面的专家,可以直接飞过来,手把手地指导他修复——
甚至他的母校,都可以直接给他一个博士学位,开题,论文,答辩,统统学校包办都没有难度……
然而沈乐自家人知自家事。他现在的难点,不在修复本身上面,而是在心理因素方面:
“老师,您是怎么克服一些心理障碍的?有些明明知道是很脏很臭的东西,怎么下得了手去修的?”
“啊,你卡在这里了。”白教授轻轻笑了起来。他放下筷子,摊了摊手:
“很正常的,你只要记住,时间是最好的解药就可以了。在土里埋了几百上千年的东西,之前再脏再臭——”
“老白!”
身边啪的一声,一个副教授重重拍下筷子:
“吃饭呢!!!”
沈乐和白教授对望一样,同时闭嘴,埋头扒饭。吃完午饭,白教授带着沈乐在研究所里散步,这才慢慢道:
“埋了几百年的东西,该分解的都分解完了,什么味道都闻不见。无非是心理作用,不理他就完了!”
啊这,还是靠经得多,见得多,强力扛过去吗?
并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