裂的,强度已经非常一言难尽的麻线,精神抖擞,快速生长起来。
沈乐紧紧盯着它们,确保它们只是向前生长,增长长度,并没有突然长成一棵植物,甚至抽出叶子、抽出枝干。
好一会儿,捞出生长到足够长度的麻线,再挂上架子、晾干,等着捻制、涂蜡、做出一根一根漂漂亮亮,长度足够的麻线。
这边处理完,估摸着大概可以用了,卷起袖子,去处理皮靴上面拆出来的皮料:
从头到尾,再扔一遍清洁术,然后照样浸到丝素蛋白溶液里,狂扔生长法术,让它们自行生长,回复弹性和柔韧。
眼看着皮料一点一点恢复柔软和光滑,那些交错的裂痕与起翘,全部安静归位,沈乐才松一口气,继续研究下一步的修复:
“喂,你是想修复成完整的新靴子呢,还是想要保留你原来的样子——就是刚刚被埋进去,埋到风沙里的样子?”
理所当然,并没有人回答他。沈乐也不气馁,把那身完整的铁甲整体搬过来,搬到工作台旁边,让它们和皮靴尽可能地靠近。
这一次,再往上扔生长法术,皮靴,或者皮靴的部件,有了明显的反馈:
有些部分,比如皮靴尖端和边缘、破损的破口,微微腐烂的部分,开始缓慢生长,直到腐烂完全消失;
但是,靴帮处的灼痕,靴底磨损的痕迹,乃至靴子内侧,被长期穿着产生的自然变形和损坏,它是一点儿都不带改变的。
仿佛,这双靴子也想用如此方式,纪念自己的最后一任主人……
“我知道了……知道了。”沈乐双眼半睁半闭,喃喃自语,如同在和靴子沟通。好半天,他睁开眼睛,指尖盈盈绿光悄然消散:
这皮靴表示“不要了”,它表示“该补的都补上了”、“该保留的都保留好了。”
既然它不肯再生长,沈乐也就由着它去,把它晾干,准备重新合为一体。
浸泡过、重新生长过的皮子十分柔软,含水量丰沛,还需要重新鞣制一遍:
“所以当时是用什么工艺鞣制的?有人能告诉我吗?”
不好意思,没有,沈乐只能靠自己去拼命查书,查资料。古代鞣制皮革的工艺,有硝鞣法,有烟熏法,有用植物鞣制法,还有漆皮法;
但是,具体到唐代西域地区的六合乌皮靴,到底是用什么法子鞣制,这个嘛……
“我都是用脑子鞣的啊!”
沈乐在大堆大堆的显微电镜照片、能谱分析结果、x射线荧光光谱分析结果和组成成分分析结果当中不可自拔。
好容易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