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妇人们挤奶捣酥油,武士贵胄们大吃大喝、畅饮狂笑……
沈乐轻轻易易,绕过山口处盯防的哨兵,趁着夜色潜伏进去,寻找和记忆中那个帐篷相符合的旗帜:
“这个……颜色不对……这个……也不是……这个……上面的图案不太一样,少了一根尾巴……这个……我去他们画得也太抽象了!”
晃来晃去,连续探查了十几个高大轩敞,一看就属于贵族的帐篷,沈乐终于精神一振。找到了!
这浓浓的雪豹味儿,他都不用进去,就闻得清清楚楚!
他挥剑在帐篷边缘划了个口子,小心钻了进去。满帐侍女,护卫,睡得东歪西倒,当中大床上鼾声如雷:
沈乐努力挨个儿打晕这些无关人等,终于将宝剑架在帐篷主人脖子上,又摸出一把匕首,在他肉多的地方狠狠刺了一刀:
“说!——这些雪豹,是不是你打的?”
“神山圣兽的幼崽,是不是你派人偷的?”
“那只小雪豹现在在哪里?!”
一顿折磨,一顿拷问。最后,沈乐从帐篷主人脑袋下面的黄金枕头里,掏出了一枚小雪豹的头骨,和两对仍然稚嫩的犬齿:
“行,你自己去跟圣兽解释吧……”
他从帐篷顶上割下那些雪豹皮,打了个包,裹住头骨和犬齿。再唉声叹气,背起那个大胖子,施展轻功,掠向山脚:
“居然还要我背你……为啥切掉一半不能保持活着啊……实在不行,切掉两条大腿,也还能轻一点?!”
山巅上,雪豹长长咆哮。许久,低下头来,舔了舔那枚头骨,又舔了舔那一大包雪豹皮当中的某一张。
然后,叼起那个罪魁祸首大胖子,三蹿两蹦,消失不见。
沈乐:“……喂!我还在这儿呢!还有我呢!这就把我丢山顶上了,您好歹说句话啊!”
喊也喊不回来。他只能找了条冰缝,把自己塞进去躲避寒风,摸出块风干的牦牛肉,一口一口慢慢啃着。
啃了能有大半天,雪豹才带着一身血气,独自返回:
“之前是我误会您了。我的孩儿,我可怜冤死的孩儿,多谢您为他报仇——有什么事情,是我可以为您做到,用来报答你吗?”
事到如今,沈乐反而迟疑起来。眼看雪豹不耐烦地用尾巴抽了一下冰层,抽出一条两三米长的裂缝,他才叹口气,正色道:
“我是来杀吐蕃赞普和重臣的……能杀多少,就杀多少,让他们乱起来,好让大唐缓一口气……这个,就不必你帮忙了吧?”
再怎么样,你也是吐蕃人供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