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囚牢?”
朗克将羊皮卷上的问题读出来,神情有些凝重:
“夏芬,这个问题似乎能和刚才那句谶语连起来。”
朗克回忆一下,将前后两张羊皮卷上的内容复数一遍:
“赞美的锁链比责罚的镣铐更牢固,因被锁链束缚之人会亲吻每一节铁环,并称其为神圣的纹路。
“若锁链由你亲手锻造并亲吻,该称它为神圣的纹路,还是看不见镣铐的囚牢?”
“砰!”一声爆响。
夏芬和朗克被惊动,齐齐扭头看向走廊入口的同伴。
那名怀言者战士戴着陶钢与皮革制成的手套,他一拳砸在廊柱上,脸上青筋直冒,面容扭曲,好似在承受某种痛楚。
“呼哧呼哧…”呼吸声粗重如牛,胸甲下的两心三肺剧烈鼓动。
“纳比勒,你怎么了?”夏芬关切问道。
名叫纳比勒的星际战士嗓音沙哑:
“它…它正在躁动。”
“它?你说的是…”我们体内的恶魔吗?
夏芬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出来,但现场之人都知道他指的是什么。
“是的。”纳比勒艰难地点点头,扶着廊柱原地坐下他满头大汗,努力平息急促的呼吸,心中充满困惑:
“它不是在沉睡吗?为何会被惊醒?难道是因为这些羊皮卷上的谶语。它们是不是我们给自己戴上的新镣铐?”
低沉的话语在走廊内萦绕,四个怀言者一阵默然。
他们过去曾赞美帝皇,视对方为这世间唯一的真神,可帝皇却用冰冷的行动回绝他们的信仰。
怀言者的基因原体洛迦·奥瑞利安因此陷入迷茫,直到在“巨眼”中找到了真正的神明,并向祂们献上自己的灵魂和忠诚为止。
这种举动无疑是脱下了过去的镣铐,又给自己戴上新的,并美名其曰“神圣的纹路”。
“兄弟们,我们别无退路。”夏芬最先从谶语带来的思量中挣脱出来,沉声说道:
“我们见证了世界的真相,看穿了帝国真理的谎言,我们有必要让整个帝国知晓亚空间的本质。”
夏芬扫视周围的羊皮卷,眼底迸射寒光:
“把这些卷轴全部撕了,别让李诺·威尔锡编纂的虚假言语动摇我们的心智。我们是怀言者。唯有我们才能诠释神的经义,一个小小的巢都总督怎么敢染指我们的领域。撕掉,都撕掉!”
牧师发话,三名队员莫敢不从。
夏芬大手狂舞,扯下卷轴随手撕烂后丢下。
朗克双手齐挥,扯下十几个卷轴,粗暴地撕成碎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