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的笑容,视线一点一点开始模糊。
父母亲的感情一直很好,即便离开这个世界,他们也会她看不见的地方相互守候。
手背传来微弱的湿意,怀芷抬手看手背上的雨滴,无奈地轻笑一声。
“医生说怀游最近恢复的很好,可能很快就会醒了,说不定以后还能和其他孩子一样上学读书。”
怀芷轻抚着母亲的照片,半撒娇半请求地低喃着:“爸,妈,我最近梦里都梦不到你们了。”
“你们是不是不想我啊,为什么都不来找我呢。”
泪水不受控地漫上眼眶,眼前景物模糊不清,怀芷深吸口气,压住呼吸间的哭腔,抬手抹去眼角泪意,嘴角扯出笑意:
“我刚才说的是气话哦,你们别——”
话音戛然而止,怀芷看着头顶突然出现的雨伞,愣怔片刻,转身去看身后的男人。
伞面向她倾斜,怀芷整个人被完整笼罩在于伞下;而握着伞柄的手干净瘦长,手背隐隐可见青紫色的血管。
“怀芷。”
伴着细雨声,男人轻声唤着她的名字,低凉却不冷漠,沉稳有力的语调在无形中给人极大的感全感。
怀芷看着男人的脸,呼吸微滞,一时间喉咙干哑的说不出话。
那是张和江凛七分相似的脸。
不对,准确来说,是江凛和面前的男人长得很像。
尤其是抬眸仰视时,习惯性轻抿的薄唇和凌厉的下颌线条,几乎一模一样。
男人身上有很清淡的薄荷气味,丝丝侵入鼻尖,怀芷呼吸一滞,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。
喉咙干涩,她艰难出声,声带撕裂般的疼:“宋律师。”
背脊笔直,双腿修长,宋势一身纯黑色的西装整洁,看不见一丝褶皱;随着怀芷后退的动作,他手里的伞也向后移动,细雨立即落在肩膀。
男人带着银色边框的眼镜,乌黑双眸又沉又静地望着怀芷,像是在无声安抚她慌乱不已的心绪。
深吸口气,怀芷连忙向前一步,意识到自己的失态。
“很久没来看叔叔阿姨,”宋势微微低头说话,又将伞向怀芷的方向推,轻声道,“介意我和两位说声抱歉吗。”
“其实你不用这样”张嘴停顿片刻,怀芷还是哑声道:“不介意。”
宋势将手里的伞放进怀芷掌心,男人的手瘦长干燥,握笔处有层浅浅的茧,触碰时的指尖温暖。
他默默站在墓碑旁,神情肃穆,黑睫低垂,五官眉眼与侧脸轮廓,都是怀芷在五年无数次勾勒过的模样。
站在宋势身后撑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