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脸上滑下来的泪带着心惊的热度,眼底都是破碎的情绪,就这么看着他,让他心痛不已,莫名的慌乱从心底涌上来。
她果然说:“喻琛,我们分开吧。”
她捂住半边脸,湿漉漉又一片通红的眼睛里满是难堪和歉意:“对不起,对不起,我骗了你,我是个骗子,我们分开好不好?”
喻琛尝到了窒息的滋味,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,浑身坠入冰窖里,嗓子变得很干涩:“挽挽,你现在病了,等你病好了再说。”她只是摇头,满心满眼都是痛苦,声音都是浓重的鼻音:“我骗了你,对不起你,我们一开始就不应该在一起。”
她甚至避开他的目光不敢看他,往后缩,抓着羽绒服的帽子把自己盖住,苍白的唇瓣止不住地轻颤。
他们就在这里分手了,她不知道的是,他一直在角落里看着她,看着她怎么红着眼睛给他转账,怎么呆呆地盯着地板发呆。
他压下心尖的痛楚,对护士道:“帮我带那位小姐去病房里,谢谢。”
他没敢再看,走出医院,半路却折返回来,等着她输完液。
她打车回了学校,他没跟进去,走回自己的学校。
他们再也没有联系,仿佛一切在这里停止。
放寒假回家时,他放得比她早,但和她订了同一天的票。
他来到她的学校外面,她拖着行李箱出来了,他就远远地跟在她后面。
回了家,喻母和以前一样高兴,往他身后看,看看他这一年有没有带他的神秘女友回来。
他低声道:“妈,我不能把她带回来了。”
她现在好不容易缓过来,要是再见到他,想起不好的过往,又会难受了。
喻琛知道她要考京市大学的研究生,时常去市图书馆看书,每次她出来,他就有机会跟着她。
她看书很专注,一看就是一整天,所以他也能看她一整天。
她考上了京市大学的研究生,而他考了隔壁的星华大学。
她有了一群很好的朋友,学业在她的舒适圈里。而他在研究生期间想用学业把自己的时间填满,还把创业的计划提了上来,让自己变得忙一些。
可他还是想她,想她换季的时候会不会感冒,点的外卖卫不卫生。
他总是忍不住去她的学校,后来看见她的师兄帮她搬书,听她客气又疏离地道谢。
这天他从她出学校起就跟着她,她和室友出来玩,因为是情人节,她在路上遇见很多送她玫瑰花的男生。
他可能是疯了,跑去花店买了一大捧黄玫瑰,托花店的员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