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是江镜一个人醒了。
他很少这么晚起来,醒来的时候抱着怀里的人,就更加舍不得起来了。
唐挽有了点意识,蜷缩着呜了一声,素白的手指揪着他的手臂,嗓音很哑:“老公。”
江镜拢住她的后颈:“我在这呢。”
他知道她没清醒,坏心眼地询问:“挽挽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?”她没让他失望,就算是昏昏沉沉的状态,才说对了:“江镜。”
江镜霎时间笑起来,大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她的长发:“饿不饿?我去做饭。”
唐挽动了动身子,哑声告诉他:“床单脏了。”
他们睡前才换过,江镜不介意现在再换一套新的。
他把她抱到床的一侧,先换那一边,铺上干净的,再换另一边。
唐挽又很香地睡着了,她身上已经不是昨晚的那套红色睡裙,而是另一套木耳边的粉色睡裙,柔软娇俏又可爱。
江镜多看了她一会儿,亲了亲她的额头,洗漱做饭去了。
卫生间,他抬头看见面前的镜子,勾唇盯着自己的眼睛看,定定地看了几秒,没发现什么,唇边的笑容就变得嘲讽。
江谕和江砚,果然是两个没用的东西,他们已经被他彻底关起来,被迫沉睡。
江镜很满意。
现在是午饭时间了,江镜打算做她爱吃的甜点、面包还有海鲜面,再炖一盅雪梨燕窝。
面包是他用面粉现做的,他不喜欢她吃半成。
做好饭,江镜就上楼叫唐挽起床。
她还赖着不肯起来,闭着眼说:“我还没有醒。”
“好吧。”江镜失笑,幽深的黑眸落在她红润的唇上。
他还没什么行动呢,她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,自顾自爬了起来:“我醒了。”
江镜闷笑起来,长臂一捞,抱着她去卫生间。
这一整天,直到晚上睡觉,他们都没有提什么治疗的事。
江镜哄了唐挽入睡,准备把小夜灯关掉时,目光停留在床头柜的合照上。
那是唐挽和江谕,也或者是江砚,总之不是他。
他把照片拿起来,视线扫了一眼紧闭的衣柜。
里面的衣服,除了挽挽的,就都是江谕和江砚的,而他身上这套,则是之前陪挽挽逛街时她帮他挑的。
江镜眸色沉,将相框倒扣。
他会找个时间,丢掉有关他们两个的所有东西。
而这个时间没有拖得很久,唐挽想去逛街,江镜就央着她帮他挑了一些衣服。冬季外穿的羽绒服、羊绒大衣、室内穿的家居服、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