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挽以为他说这个教训太简单了,唔了一声,解释道:“可我觉得这样已经很过分了,我不是这么坏的人。”
蔺琢看着她盈亮的眼眸,失笑道:“哪里过分了,只是让他言听计从而已,又不是让他被千刀万剐。”
不见血、不断骨头的事,那都不算严重。
要蔺琢来说,就应该把这种会让她感到恼怒的人丢进梦魇里一点点折磨死。唐挽刚好问他:“你觉得应该怎么教训他才好?”
蔺琢险些就把抽筋扒皮几个字说了出来,但还是忍住了,他笑得很是和煦:“不若让他以后都跪着伺候唐二姑娘?”
唐挽扑哧一笑,“有道理,听起来不错。”
蔺琢点点头,这也不难操作,只要她想,他都可以办到。
唐挽:“算了,不说他了。”
蔺琢点头,他也不想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谈论别的男人。
他放下烹茶的小扇,慢悠悠地剥了一颗荔枝,喂到她唇边。
她还在笑,没怎么思考就张了嘴。
圆润的荔枝消失在她抿起的红唇里,比汁水充盈的果肉更嫩的是她的唇瓣。蔺琢收回目光,不紧不慢地再剥了一颗,放进嘴里。
唐挽撑着下巴盯着他看,面前的男人一直都很英俊,除了他从洪光寺回到蔺府那段时间的诡异之外,他好像已经完全隐藏了自己阴暗的一面,在温暖的阳光下甚至有种如沐春风的温柔。
她以前其实从没有好好看过他,旁人说他是个玉面郎君,她都不敢多看他一眼,这么看其实百姓们都没评价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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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,惴惴不安了一整天的陆沅洺翻来覆去睡不着,便起身裹着一件披风站在窗边发呆。
白天的时候,蔺琢出现在那里有没有发现什么,而且他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在暗示他。
蔺琢明明就是个大活人,他却查不出蔺琢的踪迹,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。
陆沅洺头疼地想着,转过身回里屋。可他没看见,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,一抹黑影冒着浓重的黑雾,出现在他身后。
“有关挽挽的愿望,我都会为她实现。”
阴冷的温度带着死亡的气息,陆沅洺猛地瞪大眼睛,牙齿打颤,僵硬地一点点转头。
“啊!”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,就被扼住了喉咙。
面前的黑影咧出一个笑容,“那就只能让你配合我了。”
陆沅洺紧缩的瞳孔惊恐万状地倒映着这骇人的一幕,逐渐涣散,直至失去神采。
黑影将他放下来,他动了动,重新抬起头的时候,那惊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