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失在宫殿的后门处。
那里已经有人等着她,是许久不见的“薛五”。
他站在非常昏暗的地方,一身的黑色夜行衣,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。
他隐匿身形的功夫极佳,周身不见一丝起伏,仿佛这个人没有呼吸。要不是因为他那双闪着幽幽暗芒的眼睛,唐挽可能都没办法看见他。
唐挽张了张嘴,下一秒就被他抵住嘴唇。
唐挽睁圆眼睛看着他,他弯眸一笑,拉起她的手腕,带她往某个地方走。
他早已摸清了尚药局附近的侍卫轮值与巡逻的时间,轻易地绕开所有人,如入无人之境。
唐挽心情略复杂,头一次那么为皇宫的安全感到担忧。
绕过一处月门,秦渊打开一扇门,拉着她侧身进入。
唐挽一脚踩空,身体失重了一瞬。
里面竟然不是平地,而是下悬的一处暗巷!
秦渊抱着她的腰,脚步无声地落在地上。
这里是几年前内务府走水时修建的供人撤出的通道,已经许久没用了。再往前去,视野开阔起来,秦渊停下脚步,手掌碰到面前的门板,回眸看向她,眼神很深:“里面有个吓人的疯婆子。”
唐挽低声道:“我不会吓得叫出声的。”
秦渊笑了一声,推开门,牵着她走进去。
正前方什么也没有,往右边一看,黑色和血色,可怖地交织着,让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气,唐挽只是呼吸微微一紧,站在原地没有上前。
一个女人被栓在墙角,手脚全被折断了,只能躺在地上,努力地扬起脖子,眼球暴突地瞪着他们,哪怕在不甚明亮的光线里,也能看见她的额头和脖子遍布狰狞的青筋。
她张开嘴,里面已经没有牙齿,也没有舌头,只有深深的洞口。
唐挽抿着唇看着她,还没来得及反应,就有散发着浑厚热度的躯体靠近她,那股炙热的气息带着辨不清情绪的笑意在她耳边说道:“叫出来也没关系,反正周围的人,要么晕了,要么死了,不会有人听见。”
“你真的很大胆。”
“公主殿下不也是吗?”秦渊正了正色,嗓音很缓慢,“该查的都查清了,过了今夜,我就会离开皇宫,所以下手重了些。”
唐挽转头看向他,“这就是你的仇人吗?”
“是啊。”秦渊直起腰,落在凌嬷嬷身上的目光尤其阴沉,一字一句,“这就是上辈子杀死我妻子的凶手之一。”
凌嬷嬷的眼球瞪得更大了,血丝浓郁,宛如怨鬼。
唐挽愣住了,又呆滞又诧异地看着他,唇瓣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