斗这么久。
他脸上和身上都有伤,这副狼狈的样子,怎么去见挽挽?
今天可是她的生辰……他原本打算午后进宫,借太子的帮助给她送生辰礼的。
想着,祁阳靖越发的恼怒,瞪着一身潇洒的秦渊。秦渊拽着缰绳,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,“看来祁少将军比你父亲差得远了,至少你父亲能接本王十个来回。”
“若你承认技不如人,本王便可放你一马,如何?”
祁阳靖大吼:“你做梦,接招!”
鸿胪寺官员两眼一黑:“不要再打了——”
……
午后,唐挽从皇后宫中用了膳回来。
宫殿里已经堆满她的生辰礼,内务府每年来来回回都是准备这些东西,只偶尔有那么几件新奇玩意。
唐挽掩唇打了个哈欠,眼皮困倦地压下来。
常嬷嬷于是吩咐宫女们:“都出去吧,公主要小憩了。”
唐挽对她道:“这些东西就先放着,等我睡醒再收拾。”
常嬷嬷也不想吵到她:“是。”
今天天气太热,屋里的大鼎里摆上了冰块,一片幽凉。
唐挽让所有人都出去,片刻后睁开眼睛坐起身,咬了咬唇。
昨晚秦渊送她回来,还恬不知耻地缠着她亲了一下她的脸。
他的目光落点在她的唇上,吓得她连忙捂住了嘴唇,背过身去。
男人自动忽略了她嫌弃羞恼的神情,柔声告诉她:“金丝楠木妆匣里有送你的生辰礼,一定要等到明日再拆开,今夜就好好休息吧。”
他离开得很快,几乎是一转眼就消失在了屋外。
甩开昨晚的记忆,唐挽撩开帘帐,走到那堆叠放整齐的礼品旁。金丝楠木的匣子有很多个,但唐挽却一眼认出了他所说的是哪一盒。因为其上有着他作为薛五时送她的那枚玉佩一模一样的花纹。
她拿回床榻上,一点点打开。
一对纯金耳铛、一条坠着小铃铛的脚链,压着一封印着火漆的信。
唐挽霎时间像是被烫了手一样松开匣子,滚烫的热气攀上脸颊,熏得小脸一片粉红。
耳铛,他带她在草原上策马、看日落时亲手为她戴上的,脚链则是他的恶趣味,两者都有满满的回忆。
她尽可能地无视它们,抽出那封信。
缱绻的情意和思念摆在上面,那么正经点的事,一定就放在这封信里了。
拆开火漆,展开信纸。
秦渊在登临帝位后,字迹就越发锋芒毕露,一笔一划皆带煞气,但这张信纸里却透着数不清的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