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知何时起,就变得那么嗜杀、狠戾。”太后喃喃自语着,她这是病危了,想起了自己被先太子押上城墙时,城外的秦渊让先太子随便杀的那一天,她再次气急攻心,剧烈咳嗽起来。
唐挽给她顺了顺气。她和太后没有话可聊,喂了汤药就出去了。
唐挽没骗太后,秦渊确实在几日后班师回朝了。
虽然没再下雨,但阴天不见阳光。
冰冷的铠甲让人们望而却步,遍体生寒。
盛京百姓知道朝廷打了胜仗,但觉得没什么好迎接的,更何况领头的是他们以残暴闻名的暴君。
秦渊归京的这天,朝臣们早早地等在金銮殿,还没来得及欢天喜地地拍马屁,就被秦渊摆摆手赶回家了。
秦渊换下带着煞气的软甲,沐浴更衣,穿着干净的衣裳再去见日思夜想的人。
“父皇!”秦渊还没见到人,先听到了声音,他一抬头,就见到小团子朝他跑来。
秦渊还是第一次见他跑步,见他跑得跌跌撞撞的,怕他摔倒,连忙上前几步把他抱起来。谨儿抱着他的脖子,在他耳边超大声地喊:“父皇——”
秦渊掂了掂他,不得不先把热切的目光从不远处的倩影上收回,看向怀里的小团子,笑道:“父皇在呢,几个月不见,谨儿这么想父皇吗?”
谨儿兴奋得脸颊通红,连连点头:“嗯!”
算起来分开有四个月了,谨儿长大了不少,会跑了,变高了一点,口齿清晰了许多。
秦渊原本以为谨儿这么久不见他,会觉得生疏,然而一点没有,不,确实是有一点的,但那敌不过思念和兴奋,加上被高大的父皇抱起来,就什么生疏都没有了。
但小家伙的打仗两个字还念不好,小嘴喋喋不休时说的还是“打张”,“父皇在外面打张的时候,没有出血吧。”
他还觉得父皇可能不懂出血是什么意思,专门比划解释说,“像谨儿摔倒,腿腿出红色的血那样。”
秦渊忍俊不禁:“没有。”而后他神情一肃,“怎么摔倒的?”
谨儿支支吾吾,有点心虚:“和琥珀玩,石头滑。”
秦渊心软地亲了亲他的小脸,小团子立刻重新扬起了笑脸,眼里带着亮亮的光望着他。
秦渊一边和儿子说话,一边走向唐挽,牵住她伸来的手,深邃的黑眸映着她的时候写满了温柔。
“已经布上午膳了,快进来用膳。”唐挽弯了弯眉眼。
秦渊一瞬不瞬地看着她,舍不得移开。
因为皇上胜仗归来,整个皇宫都是喜气洋洋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