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依旧活力满满。
用英文说话时,腔调带着古典的英伦风味,和慵懒又低调的老钱风。
这位出身于y国底蕴深厚的家族,贵为女伯爵的贵族夫人,经历过十多年前的权利和感情伤害后,早已走出了阴霾。
她对唯一的儿子楚珵还有母子情分,但她从不叫楚珵的中文名,连一个“楚”字都不会说出口,因为那会让她觉得自己的语言系统不干净了。
所以每次称呼他,必是称他的英文名。
要上飞机了,切斯特夫人对他们道:“我已经安排人在国际机场等你们了,总之,落地后,就一切交给我吧。”“我们知道啦。”唐挽笑着,嗓音像是裹了蜜糖般上扬。
切斯特夫人又是一顿稀罕了一句,才最终挂断了通讯。
唐挽感慨道:“说起来,上次和伯母见面是在半年前,我们的小马都长大了,我的艾什琳从妈妈变成了妈妈,不过才五岁呢,还是巅峰期……伯母说在电视上看见了你,她虽然语气嫌弃,但还是很自豪的对吧,至于我的话,我下一场秀准备定在y国ld市,到时候就可以和伯母手牵着手一起看走秀了。”
楚珵一直面带笑容地听着她说话,牵着她的那只手慢慢地撑开她的掌心,和她十指相扣。
和母亲保持着多年良好的来往,是楚珵很幸运的事,母亲对他的爱是真实的,即便楚父经常给他灌输母亲的错处,也不妨碍他自己的判断。
切斯特夫人当年接连失去两个孩子之后浑浑噩噩的精神状态,不适合养孩子。强势且一手遮天的楚家,毫不客气地夺走孩子的抚养权,后来顾忌对方y国贵族的身份,勉强同意让楚珵定期去y国见她。
楚珵在扭曲的楚家里长大,注定是“长歪”了。
但最重要的两个人,至少都在他身边,也在他心里。
迎着已经完全落日,转向暗沉的天色,他们走进廊桥,缓步登机。
没过多久他们走进飞机头等舱,彼时窗外夜幕降临。
幽静的头等舱,头顶的小灯散发着暖融融的灯光。
飞机缓缓起飞,空乘敲了敲他们的门,递来菜单,请他们点晚餐。
唐挽勾了自己爱吃的,再帮楚珵勾了几道他爱吃的,最后点了几杯度数很低的,对他们来说是完全不可能醉仅用来助眠的酒水。
结果楚珵拿过笔,很干脆地划掉那些酒,换成了牛奶。
然后在唐挽的注视下交给空乘。
唐挽没说什么,往后靠在宽大的座椅里,和楚珵继续刚才的话题:“mit的人都说你的那篇论文可以评兰贝利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