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真的喜欢的话,就不会在葬礼上平静又刻意地表演。
她对盛临迁,只是愧疚而已,而很快,他会把那些愧疚也尽数撕碎,让盛临迁这个人完完全全地从她的世界里消失。
“考虑得怎么样?”盛绥恢复从容。
唐挽垂着眸子,“我和你过去,但只在楼下等你。”
“真要这样吗?”盛绥和缓地笑了笑,“难道我们要在车里说事,不能好好地坐下来说?”“你知道我不可能和你回去的。”
“我们一起吃午饭好不好?冰箱里有好多你喜欢吃的菜。”
“去餐厅吧盛绥,我预定一个。”
“我不要,挽挽。”盛绥握紧了方向盘,几乎是稳不住那副从容的样子,扭曲的嫉妒如有实质,“自从盛临迁出现之后,你就再也没回过家,现在他死了,你也不愿意回家……”
唐挽有些心累,她可从没承认过那是“她的家”。
不过想起以前的事,她还是没来由地失神了片刻。
就像无时无刻不被自己刻意忽略的有关盛绥的点点滴滴,被轻微地撬动了一角,溢出回忆的酸楚。
盛绥知道自己失态了,他平静下来后,温声道:“那些资料我不能拿到任何地方,打算给你看完就立即销毁的,能不能就在家里看?正好还能一起吃午饭,我下厨,你就像以前一样玩一会儿,不用等很久的。”
他提起以前,连语气都不自觉地放轻了许多,温柔得不可思议。
唐挽唇边浮现一抹笑意,“知道了,好吧。”
她也是同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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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离上一次踏进他的公寓,已经是好几年前了。
只是走进去第一秒,映入眼帘的一切,隔着时间迎面而来,熟悉感涌上心头。
好像,没什么变化啊。
高悬的云朵形状水晶灯,滑面映光的玄关墙面,米白色地毯,她喜爱的法式风装修,连当年她买的小饰品都没换。她看着墙上摇着尾巴的可爱黑猫钟摆,忽然腰间一紧,她被抱起来坐好,低头一看,盛绥熟练地帮她换鞋了。
她看了看猫咪钟摆,再看了看他,压下眼底泛起的酸涩的泪水,使坏地乱动,不给他抓住她的脚的机会。
盛绥太熟悉她了,这在他眼里其实和撒娇没什么区别,他抬眸看她,笑了笑:“挽挽客气了好多,其实踢我也是没关系的。”
唐挽刚想给他一脚,忽然意识到穿着硬硬的五厘米黑色高跟鞋,还是悻悻地放弃了。
盛绥很快就抓住了她的脚,把那端庄的高跟鞋换了下来,套上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