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太太说要把五公子送回去。”
“放心,定然不会。”
来都来了,怎么能就这么送回去呢?
进了燕来堂,表兄弟几人对这里都特别熟悉,如今虽说是裴岸的书房,但好多书近日全搬到韶华苑,这里只摆着些不怎么翻看的老书,待客什么的,倒也妥当。
刚进门,萧笃一脚就把萧苍踹倒在地,“跪下!”
萧苍也有些委屈,“大哥,你何曾这么打过我?”
呵!
你何曾这么丢人现眼过——
“宋大人是我的恩师,观舟形同我妹子,她养兄宋行陆与我算是莫逆之交,如今你当着众人,这么辱他妹子,漫说今儿你是我兄弟,就是天皇老子,我也敢打你!”
萧笃而今三十有余,同比自己小了十来岁的宋行陆曾一见如故。
他知道宋行陆多宠爱自己的妹子,若是知道今儿萧苍指着人家鼻子辱骂,只怕要打杀到萧家。
萧苍眼前模糊,只依稀看得到大哥的脸,是他从不曾见过的严肃,忍不住缩了缩脖子,嗫喏道:“我也不曾说错,那不要脸的妇人,惹得四表哥多丢人,江州上下传遍了。”
裴辰失笑,忍不住安抚小表弟,“知你喜欢你四表哥,但不用为他打抱不平,他自有打算。”
萧苍马上追问,“是吧,四表哥啥时候休了她?”
萧笃闭了闭眼,满脸无奈,一脚踹了过去,给萧苍踹倒在地,“混账,你二哥家两个孩子都是行陆家妹子救下的,如何休?”裴辰从家书中也知道这事儿,难得正经说道,“自是如此,我同你姐姐对四弟妹都感激不尽,若不是她,你姐姐恐怕是活不下去了。”
关键,宋观舟还救了十皇子。
萧苍被揍得鼻青脸肿,裴岸?值时,阿鲁早打马来到官邸跟前候着,小心翼翼说了表公子同少夫人吵嘴之事儿,“说来少夫人也是为了小的,险些还被表公子撞倒。”
什么?
裴岸面色严峻,阴沉下来,“萧苍怎地如此大胆!”
阿鲁自得了宋观舟原谅后,心都长到韶华苑那边,这会儿告状不免站到宋观舟那边,“口口声声说少夫人没有爹娘,失了教养,还责问您怎么不休了少夫人——”
“他竟然这么说来,父亲也不曾拦着。”
阿鲁悻悻道,“自是拦住,不然还要说更难听的,但少夫人有理有据,不哭不闹,勇敢反驳回去,舅老爷舅太太都被驳斥得没有话说。”说完,还把手上排队抢来的千味斋玉团子给裴岸看了看。
“小的想着少夫人也是受了委屈,早早去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