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淩俏摇头。
“之后,确实不曾见到。”
“那……,顾三娘子那夜迫使你去陪客,可还记得是何人?”
宋观舟这话,基本是在问最后伤害她的人是谁,许淩俏张口欲言,想说那年轻郎君,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,她这纠结之态,宋观舟顿时明了。
“若不记得,就不记得了。总之一切都过去,做人……,朝前看。”
姐妹二人相拥许久,许淩俏轻声说道,“观舟,我……清白不在了。”她说着话时,没有羞赧,却也是存了求死之态,整个人十分平静。
她想着,许家门楣不容污秽。
自己被人不明不白夺了清白,又在脏污的地方过了许久,说什么名声,什么闺誉,早没有了。
怀峰许家的清朗,不容她堕了去。
宋观舟不知道这世上别的女子听了这话何种感触,可在她耳里,这算是事儿?
“姐姐,这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,姐姐担心什么?”
“我——”
许淩俏难掩错愕,看着满脸认真的宋观舟,如实说道,“我这样误入烟花之地,又失了女子贞洁,给许家抹黑,也给大哥、族人,甚至是表妹你的名声都连累——”
“浑说!”
宋观舟直接打断许淩俏,“没有这回事儿,我且问表姐你三个问题,这烟花之地是你自甘堕落去的?”
许淩俏急切摇头,“自然不是,寻常女子,哪里想去那样的地儿。”
“那在楼子里,是纸醉金迷让你舍不得离去?”
许淩俏湿了眼眶,摇了摇头,“哪怕是死,也不曾恐惧,偏偏生不如死——,离不开,并非我所愿。”
宋观舟沉声追问,“那我再问最后一句,是表姐你心甘情愿被人夺了清白吗?”
“当然不是!”
许淩俏双手捂脸,痛哭起来,“顾三娘子送我出去之前,已差人给我灌了催情的药剂,观舟,我是生死不能,犹如砧板上的白肉,任人糟践。”
“表姐,并非你自愿,都是歹人害了你,这哪里是你的错?世间没这个道理,你被人害了,还成了不容于世了?”
“观舟——”
许淩俏缓缓把手从满面泪水的脸上挪开,喃喃喊道,“观舟,这世上就是这般道理,女子失了清白,哪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于世?”
她双目微闭,睫毛沾着晶莹剔透的珍珠。
宋观舟长叹一声,“我的姐姐,且听观舟说来,不就是早早的尝了男女之事嘛,哪有这般严重?”
许淩俏接受最传统的封建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