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引秀听得满面伤心之态,恨母亲不信她,盈盈欲泣,“母亲这是怎地了,心长在外人身上,若人不知道的,还以为宋氏才是您肚子里生出来的,我是小娘儿生的呢!”
“秀儿!”
闵太太厉声呵斥,“一日日的,越发没个主母的样子,过几日我们全须的回去了,你到时候还搬弄是非去哪里?难不成天天去韶华苑?如今你们府上最为清明,你闲着无事,非得闹个妯娌不合?”
萧引秀得母亲这么一顿斥责,也吃不下饭,丢了筷子杯盏的,坐在一旁生了气。
“一堆下人看着,宋氏就是推了苍哥儿几下呢!她一个妇道人家,从来没个什么男女之别,萧家裴家几个妹妹,她不理不睬,反而对着外男恬不知耻一日日的卖笑!”
“混账!”
一声醇厚声音响了起来,萧引秀慌忙起了身,嗫喏道,“父亲——”
萧宏云深衣长衫,绢丝软鞋,缓步走到内屋,看到女儿长在跟前,一嘴子闲言碎语,却还敢顶着张委屈重重的脸儿。
见他走到跟前,低眉顺眼,泪珠子欲落未落。
“来人!”
萧宏云瞥了一眼女儿,再不理会,只沉声唤了丫鬟进来,“去拿个搓衣板来。”
什么?
丫鬟也不敢质疑,应了是就低头退了出去。
闵太太见状,轻声唤道,“老爷,莫要生气。”她知道丈夫是听到了女儿放肆言语,说罢,抬头看了一眼女儿,使了眼色,萧引秀赶紧上前,噗通一声跪到在地,“父亲,是女儿失言,女儿错了。”
萧宏云坐在椅子上,看着跪在跟前低眉顺眼的女儿,她而今将近三十,早已为人妻为人母,可听听刚刚那些话,哪里是一个公府世子夫人该说的话?
说不出的失望。
尤其是在萧引秀跪下来认错时,他轻声说道,“这点,你是比不上你大姑母的,她虽然没什么品行道德,可从来是敢作敢当,梗着脖子只认自己的死理,哪怕濒死,也不见她随意低下头来,像你这样认错。”
萧引秀扬起脸来,满眼不甘。
“父亲,孩儿认错也是不该的?”
萧宏云重重一哼,“好,既是认错,那并是知错,只要知错,那就得认罚。你出嫁十年,为父从来是心疼你更多,而今听得你背后造谣妄言,只觉得懊悔,为何不曾好好教养你……”
“父亲!”
丫鬟已拿了搓衣板进来,萧宏云挥退众人,只留了老妻与女儿,萧引秀见状,更是失望,“父亲……,父亲今日要罚我?”
“罚不得?观舟同你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