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她没那个贼胆,说是图谋,那不直接图谋她好了!混账,小鸡肚肠胡乱猜忌,若不是——若不是——”
念叨两次,说不出后头的话。
可闵太太和萧笃都是清楚,齐齐叹道,“随她去吧。”
圣上,可不喜欢镇国公府的世子光宗耀祖,世子夫人八面玲珑,蠢是蠢了些,却也不是不能活。
一家三口说了不少,次日萧笃夫妻、萧北夫妻,以及萧苍、许凌白兄妹,带着重礼,敲锣打鼓的往郡主别院而去。
本就是端午,才清晨朝阳初升,已是人来人往。
坊市内外沿街铺子,比往日都开的早,一路上挑担的,推车的,背着挎着核桃板栗叫唤的,甚是热闹。
萧家与许家兄妹,一路骑马赶车,家丁抬着六抬重礼,挂了红绣球,一路张扬,来到郡主别院。
早早的,茶楼掌柜才烧热了今儿第一壶茶,并看到如此景象。
一时做活的,路过的,都停了脚步,看着萧笃与许凌白从马上下来,往郡主门房递了拜帖。
内院,金拂云早早就起来。
刚盛装打扮完,不等从妆镜跟前起身,盼兰竟是引着个佝偻着背裹着灰布头帕的婆子悄然入了内院,立在门外求见。
盼喜小心翼翼到跟前禀报,自锁红死了,金拂云一时半会儿没个趁手的丫头,只得提了盼喜盼兰到跟前伺候。
一顿恩威并施,二人跪在跟前感激涕零,发誓赌咒,欲要把金拂云当祖宗伺候。
金拂云不喜,却不得不在兄嫂跟前抬举二人。
这会儿看到盼喜到耳根处低语,甚是不喜,听得来人时,哼了一声,“原来公府的人,管她作甚?撵了出去就是。而今我同你那旧主子家的,也说不得句话。”
盼喜低语,“大姑娘怕是忘了,这是厨上的佟二婶。原来朱三叔——,不,朱三打点过的。”
金拂云凤目圆睁,冷冷说道,“她也知是厨上的,来作甚?”
盼喜摇头,“她不说,提了嘴铺子里的小二辱骂了她,她而今被公府撵了出来,遇到个奇事儿,才巴巴的来咱们府上。”
一个婆子,如何进来?
盼喜听得金拂云这般问话,心道幸而刚才多问了那佟二婶几句,不然这会子定要被大姑娘责骂。
“昨儿夜里就缩在咱厨上角门边睡了,今儿天还不亮,厨上采买的人开了门,就听得她闹着要见您。”
金拂云不愿见,尤其是跟朱三还有瓜葛之人。
可看到眼前低眉顺眼的盼喜,她冷哼一声,“叫进来吧。”若是不管不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