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账!她但凡是个儿郎,舅母也不该拦着!”
明明是个如花似玉的小闺女啊……
文四成为总镖师的可能性被扼杀,她有几分不甘,随着年纪大了,祖母与母亲更是担忧她野了心,故而拢在跟前,此番遇到秦家的姑奶奶,也是文家的二老夫人入京,索性由着她带到京城。
“秦家老夫人提的事儿,文家自是没有二心。可自家姑娘什么性子,也不能瞒了老夫人,带着去且让老夫人们看看,成不成的另说,只求这野丫头的性子能得太子妃家教熏陶,柔和下来。”
所以,文令欢喜爱的职业,哪有什么人能理解的……
直到今日宋观舟,随口几句,说得文令欢心潮澎湃,夹带几分害羞与期许,低声追问宋观舟,“嫂子可觉得女子做这事儿,有些不合时宜?”
宋观舟一时不解,但下意识回答,“怎么会不合时宜?你能做出个名堂,这可不是寻常能耐。”
啊……
文令欢圆溜溜的杏仁眼这会儿只有崇拜,咽了口口水,看了一眼秦悠然,再转头看向宋观舟,“四嫂子,你知道的,这走镖的行当几乎没有女子,我寻常在外,都做男儿装扮,与舅舅家的镖队里的汉子们同吃同住——”
这是有碍闺誉的。
可宋观舟若只听得这些的话,那她在现代被塑造起来的三观教育就成了摆设。
几乎没有犹豫,她笑意盈盈脱口而出,“多好啊!虽说危险,但能逢凶化吉也是你们的本事,走南闯北,风里来雨里去,行走坐卧哪里比得上闺中精致舒适,可天地广阔,又岂能是闺阁井口大的天能比得了的?”
文令欢听完,表情怔怔。
她眼眸子里忽地起了雾气,直勾勾看着宋观舟,喃喃自语,“我就知道,秦二如此夸赞的女子,怎么会是普通人?堂堂大学士的女儿,又怎么会不这么玲珑剔透?”
宋观舟倒有几分错愕,看向秦悠然。
“这孩子,被我吓着了?”
孩子……
文四赶紧拦住要落下的眼泪,化为最灿烂的笑意,“四嫂子也没比我们大两岁,却说我们是孩子……”
“可吓着我了,还以为说话惊着你了。”
这会儿宋观舟也反应过来,自己说的话,不知不觉又带入了现代思维。现代许多职业已没有男女之分,她也习惯这种考量,反而没有这个时代的固有反应:啊,这么危险的事情,怎么女子去做?
文令欢连忙摇头,“四嫂子哪里就吓到我了,只是早些时日我就该来探四嫂子……”
没有吓到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