阁之中不识字的贵女千金一大把,怎地到我这里要求就严苛起来。”
她放下字帖,双手托腮,有些忧愁。
许淩俏抬眸含笑说道,“你不同寻常闺阁之女,一辈子连自个儿的名都写不来也不碍事。但是观舟你不一样,你聪慧,懂这么多郎君都未必能懂的,若是不能写好字,有些遗憾。”
华重楼和孙琳看向许淩俏,甚是赞叹,“你们姐妹不但长得像,表姑娘更是说到我们心坎上。”
孙琳点头,放了针线同宋观舟实话说来,“少夫人,您是不知,昨儿您在场上,四公子亲自给您秉笔,同萧家总账郎君一处儿比试,我心头看了,可高兴了,自古以来有能耐的女子不少,可真能跟儿郎一处真金白银的比划比划,恐也只有少夫人你了。”
一席话,说得现代摆烂王宋观舟一番面红耳赤。
“当不得琳儿如此夸奖。其实在我看来,至少入我眼,我所识得的女子,都有能耐之处。”
许淩俏几人听得连忙摇头。
“我等愚笨……”
“不能这么说。”
宋观舟纤手拍案,认真说道,“重楼走南闯北,自有一番江湖魄力;琳儿坚持看病问诊,不在乎被人轻视,哪怕花街柳巷,给人接生,也不曾堕了救死扶伤之志。至于表姐——”
她两眼满是敬佩,“临危不乱,与亲人失散,绝处逢生,这一桩桩一件件,难不成都不值得钦佩?”
忍冬又提了热茶进来,给主子姑娘们挨个儿斟茶,听得这话,也点点头,“诸位姑娘同我家少夫人,都是聪慧睿智之人。”
说得许淩俏挽住忍冬,娇声说道,“冬姐姐也很厉害,观舟这韶华苑,缺了你一日都不行。”
“我们忍冬姐姐自有一番做人的能耐。”
宋观舟由衷夸赞,明明是萧引秀跟前的人,而今却能跟自己一条心,她能闲懒着快活,多取决于裴岸的宽放、忍冬的能干。
韶华苑里外的年节往来应付,下人管教,厨上安排等等,若不是忍冬一力担下,自己恐怕还得陷于大宅深院的人情往来,基础宅斗中。
幸好……
她拉着忍冬,更是不吝夸耀,忍冬抚着半张疤脸,屈膝回话,“少夫人说这些,实在是让奴惶恐,天下哪家的太太夫人,能像您这样,对奴的过往不计前嫌,能遇得您这样的主子,也是奴几辈子修来的福分。”
宋观舟拉着她起来,“你我不说这些,咱互相成全。”
忍冬呢喃道,“少夫人啊,奴何德何能,得您这一句话。”说完之时,还带着一丝哽咽,宋观舟连忙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