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,阿鲁跟春哥抬出来,裴岸弯腰下去,小心抱起宋观舟,轻轻放入小撵。
这小撵自算学比试结束,就一直放在韶华苑。
忍冬早早缝了软垫靠枕,坐上去也不会硌着,两边扶手上也缠了软绵布,好看也不磕手。
庆菲早早递上细竹丝缠绕出来的团扇,宋观舟接过来轻摇几下,“怎么还有股清香?”
“前几日孙姑娘进来给少夫人您换药时,专门留下来的香粉饼,奴知道少夫人您不喜欢浓烈的香味,就碾碎了丢熏炉里,再把这团扇放到熏炉上头,一夜香味就沁进去了。”
宋观舟低头闻了闻,“好似是兰花香。”
若有若无,却又莫名缠人。
庆芳摇头,笑眯眯回话,“奴脑子笨,不记得了,但孙姑娘好似说了个比较拗口的名儿,奴也学不来。”
“无碍,少夫人我同你一样,不怎么雅致,管他是何物熏来,只要好闻就是好物。”
一旁秦二翻了个白眼。
“孙姑娘待你至诚,我就不说这些扫兴的话儿,可若是来日往外头或者别人家做客,有什么蹊跷的香味,要有防备之心。”
咦?
春哥和阿鲁一个在后一个在前,起了小撵,壮姑怕春哥年轻掌不住,在一旁帮扶着。
宋观舟身形未动,被二人抬了起来。
她团扇掩了半年面,先是看了一眼裴岸,见他不欲解释,并招手让秦二靠近,“详细说来,我有些不明白。”
不明白?
秦庆东嫌弃起来,“你这副面孔是不知道?宋观舟,你倒是以为我瞎,是那笨蛋萧苍?”
宋观舟被他戳破,也不气恼。
眼看许淩俏还在屋中,她瞅着时机追问,“我以为都是些下三滥的物件儿,只在那些腌脏地儿有,可照你这么说来,未必?”
秦庆东扇子快速扇了几下,额前抹额没拦住的碎发飞舞起来。
“下三滥的人,又不是只在勾栏瓦檐之下,你别看富贵儒雅,撕开那层遮羞布,何种污垢看不见——”
哟!
宋观舟起了兴致,欲要追着八卦,可惜许淩俏出来,她寻思许淩俏提过也是因为这些要命的催情物,才使得她失了清白。
总不能戳人伤心的地儿,只得咽下好奇。
“秦二,你这次到府上,欲要住上几日?”
秦庆东哼了一声,“我今儿才来,你就要撵我走?”言辞之中不免怨声载道,裴岸看着二人斗嘴,哑然失笑。
“观舟何曾撵过你,只是如今科考,太子与礼部统管,你要不避着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