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裴岸欲言又止,她眼珠子微转,有了念头。
待裴岸挨着她落座,欲要脱了鞋袜上床时,宋观舟软软靠过去,挨在他肩窝里,柔声娇气朝着他耳窝处吹气。
“四郎,这次你不能再护着金拂云了。”
“……观舟,你总是担忧我站在拂云那边?”不等宋观舟肯定,他沉声说道,“不会的,观舟。”
“好。”
宋观舟软在他身上,素手探入裴岸衣襟之中,裴岸侧目,哑着嗓子,“观舟,今儿你——”
“你累了?”
裴岸抓住在自己胸口乱爬的纤手,言语之中有些无奈,“观舟,再折腾下去天都亮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
宋观舟几分不乐意,“四郎从了我就是。”语气软糯得掐得出水来,裴岸扶起她的小脸蛋子,细细看去,“好姑娘,今儿你没有做错。”
“那你说过要褒奖我的。”
裴岸失笑,“也不是这样来的,女大王!”
“可我就要这样!反正今儿我不睡了——”她痴缠上去,以吻封缄,裴岸几乎没有挣扎,沉沦其中。
这一日,他们都很累。
累到无法去想更多的事儿,累到只想抓住这一瞬间的快乐。
韶华苑万众风流诗书写,千金良宵实难消,恩爱抵了世世仇,明日恩怨明日说。
有人夫妻甜如蜜,那就有人形单影只孤寂痛苦。
金拂云的快活只到了傍晚,仍不见得余成归来,她一早的神清气爽,这会子终于消散得干干净净,唯有懊悔。
实不该起了那样的臭棋。
盼喜今儿被她撵出去几趟,一会子买甜糕,一会子买果子,一会子寻针,一会子取线。
直到天色向晚,盼喜摸着脑门子冷汗进了门。
禀了事儿之后,金拂云抬起茶盏,随口问道,“慌里慌张,可是外头出了什么事儿?”
盼喜低着头,斟酌几许,才说了实话。
“奴这会子回来的晚,实在是因外头差役捕快在寻贼子,期间还封了回来的路,由此耽误许久。”
“贼子?哪里来的贼子?”
金拂云心中顿时警觉起来,她反口连声问及,盼喜看了左右,见只有盼兰在侧,并大着胆子到金拂云跟前低声说道,“好似是隆恩寺今儿来了外贼,烧了里头泓昭大师的书舍,还惊扰了不少香客。其中有贼子死在佛堂中,还有贼子逃了出去。这会子京兆尹下头何大人正在坊市搜捕。”
“死的是贼子?男人?”
金拂云忽地起身,紧盯着盼喜,盼喜何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