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的老人,从前在边关就伺候着的,前几年说是跟着儿子回乡养老,不知为何,今年又回到府上。”
旁边楚姑姑帮着添茶倒水,两个哥儿在这里,她也不便退下。
“大少夫人有所不知道,这杏大婶子失了儿子,没得饭吃,才来公爷跟前的。”
这么说来,镇国公倒甚是念旧。
这边萧引秀往正贤阁赶路,却与从正贤阁方向出来的裴辰迎面相逢,裴辰数日不曾理会她,今日也一样,鼻子喷了口气,下巴高抬,目中无人。
萧引秀看得难受,到了跟前还是给裴辰行了礼。
“不敢!堂堂世子夫人,萧家大姑奶奶的礼我裴辰可没福分受。”说罢,身子往边上一挪,避开了这屈膝万福礼。
“世子,您要闹到什么时日才肯罢休?”
萧引秀抬脸,一双眼眸都是疲惫。
“闹?”
裴辰低头看她,冷笑一声,“不敢!我哪里敢?你前些时日往正贤阁一哭,我这不……,又被骂了。可惜府上有事儿,不然呀,我又得被你害得去跪祠堂。”
萧引秀身形一僵,“我不曾在姑父跟前说过你什么。”
“哟!”裴辰啧啧两声,阴阳怪气说道,“我自个儿的银钱,亏了就是,也不曾拿你的嫁妆去贴补,你怎地看不过去,倒是往父亲那里浑说——”
“世子误会,是姑父差海叔让我过去回话。你那些破事儿,不用我去告状,姑父眼睛清亮,早看得清清楚楚。”
裴辰才不信她。
退后半步,上下打量一番萧引秀,“你身上这一身拓黄锦缎衣物,可是半点不衬你,好端端的主母,硬生生老了十几二十岁。犹如你胸口那团乱跳的心,盘算诸多。”
萧引秀被这般品评,近乎晕厥。
“世子无端辱我,到底是要出个什么子闲气?”
“不敢!萧大姑奶奶如今拿捏得我毫无话语,父亲差海叔接手我所有投出去的生意,这下子我与我那几个可怜的妾侍,只能仰仗您这妇人苟活,岂敢再有闲气?”
说罢,重重哼了一声,才摇扇离去。
萧引秀几番要追上去问个明白,却碍于旁边立着像个锯嘴葫芦一样的杏嬷嬷,以及霜月的阻拦,才歇了腿脚。
“他是发的个什么疯?”
霜月有苦说不出,世子夫人心头若是苦涩起来,连带着正房上下飘过的虫蚁都是黄莲水里泡过的。
苦嗖嗖。
原因无二,裴辰欲要再接个女子入门。
他自是不敢去跟父亲说,并指望着萧引秀容了那女子,做正宫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