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若能有个好机缘得几分点拨,倒不枉人生这一趟。
裴岸爱极了宋观舟这一点,她知自己人生不足、缺憾之处,懂得寻找更聪明睿智的人来教诲。
“娘子可还有我不知道的能耐?”
裴岸拥着她,埋首于她肩窝处,嗅闻女子身上清香,喃喃耳语。宋观舟耳根被他绵软呼吸撩拨得滚烫,躲闪不及,“我只是些小聪明,当不得能耐。”
“我裴四的娘子,大可不必太过谦逊。”
宋观舟眼眸星亮,侧首与裴岸抵额低语,“可是发生什么事儿了,我总觉得你较往日,今儿愈发娇软。”
裴岸闻言,含笑斜睨,“娇软如何能用在我这样的男人身上,该是娘子独有。”
“错错错。”
夜幕之中,宋观舟玉指悬空,“说吧,四郎,可是心中有事儿?”
“娘子,若你我二人将来生了嫌隙,你当如何?”
“看是何种嫌隙……”
“此话怎讲?”裴岸认真问及,宋观舟平躺之下,娓娓道来,“若是误会,或是你初心是为了我好,哪怕真是生了嫌隙,我得了真相,也会原谅你的。”
“若没有什么初心,只是无意呢?”
“无意?”
宋观舟难得与裴岸闲谈,听到这里,深究起来,“比如你在外应酬,沾染了女子,带回来做个红袖添香的婢女?”
裴岸摇头。
“我自是不会。”
宋观舟愣住,“那是……?”
“本意不想伤害你,可许多事情步步环扣,不如人所愿。我尽量避免这样,却又怕人生路长,连累了你……”
宋观舟一翻身,艰难挪动带着夹板的腿。
裴岸赶紧坐起来,给她搭把手,“你好好说话,小心腿上又碰到。”再次躺下时,就听朝着他的宋观舟难得正经,“你是无意,我自是原谅。可四郎,我也不想哄骗你,有些事情原谅是原谅,不等于一切如初。”
“观舟,这是何意?”
宋观舟轻叹一声,“譬如,涧水房那虐人生死的事儿再来一次,我定不会再与你过日子,也再不会留在公府。你们个个告诫我外头世道艰难,女子难以独活,可四郎,苟且偷生非我心意。”
裴岸语塞。
“……我不会再让你受这般伤害。”
宋观舟素手轻抚他胸口,“虽不知道我夫妻二人如何谈到这些,但不曾发生的事儿,说起来未免有些空谈。人生还长,四郎,珍惜当下吧。”
“娘子,我不能没有你。”
宋观舟顿觉今夜一定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