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不可能入了皇室,除了贺疆,还有谁更合适的?”
“圣上也点头了?”秦庆东有些疑惑,只听说太后娘娘召见金拂云和贺疆,却不曾听到圣上有所为。
“区区一桩亲事,圣上繁忙,太后娘娘喜爱就是。贺疆前头的郡王妃福薄,承不住这富贵,而今换做拂云,她八字硬,与贺疆天作之合。”
裴岸声音平和有力,秦庆东听得哑然失笑。
“从来只以为你是个死读书的进士,而今看来,倒是我低看你了。”秦庆东由衷说道,裴岸却没有辩驳,“三哥前些时日入京来,见了先生一面,给沁姨娘祭拜扫墓之后,又悄然离去。”
“彻哥儿?你也不曾见到?”
裴岸缓缓摇头,面上很是落寞,“我与父亲亲赴他住的百顺酒家,都不得见。”
“这么些年了,还是放不下过往恩仇。”
“他见了观舟。”
秦庆东本是低眉顺眼唏嘘不已,听得这话蓦地抬头,满脸错愕,“只见了观舟?”
裴岸点头。
说到这里,俊秀容颜之上,目若朗星,唇角上扬,“观舟性子你是知道,她拄着拐杖,亲自前往百顺酒家,与三哥、临山二人畅饮一个晌午。听临山说来,观舟歪打正着,解了三哥一些愁绪。”
“唉!能解得了些也是好事儿。”
提到裴彻,秦庆东怅然若失,“彻哥儿与我,也再是回不到从前。”人生朝前,谁又知道能同行多久?
回到韶华苑,早已掌灯。
裴岸与秦庆东踏入院落,闷在门畔蹲坐着的庆芳赶紧起身,见礼之后才小跑入内,“四公子和二公子回来了。”
忍冬迎出来,“……四公子,二公子,快些进来,奴这会儿去摆饭。”
裴岸缓步行来,“观舟也不曾用?”
“少夫人说候着四公子您呢,今儿表少夫人那边做了江洲菜,给我们院落也送了好几样,还在小厨房炉火边上煨着呢。”
秦庆东随后走来,“江洲菜什么的,我倒是喜爱,不过忍冬,你去拌些爽口小菜,我佐着下些绿蚁酒。”
不等裴岸否定,忍冬已笑眯眯道,“今儿绿蚁酒是没了,晌午时,华姑娘差人送来两坛子胥余酒,说是前几日酿造出来,才从茫洲运来的,特特送来给少夫人尝尝鲜。”
裴岸浓眉微蹙,“华姑娘说观舟是能吃酒了?”
孙大夫前几日来看,才说观舟腿伤长得不好,这几日要停了行走,忍冬知道裴岸担忧何事,上前半步解释起来,“华姑娘说不碍事儿,这胥余酒本就是果子酒,酒味不大,吃个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