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阿鲁很是激动,欲要起身,却牵动了后脑勺的伤口,哎哟一声,熄了气焰。
“别在你们家少夫人跟前说漏嘴,我自有打算。”
阿鲁也不顾主仆有别,牵住裴岸袖口,“四公子,小的可以作证!”
“作的什么证?”
裴岸靠在车壁上,由着车身传来的晃动,侵袭着他的头颅,厌恶与愤怒在五脏六腑里如同一股气,转来转去,还是萦绕在胸口散不去。
“作证,是盼喜得了大姑娘指使,欲要毒害我家少夫人!”
“混账!”
今日黄府百十个丫鬟,你如何笃定那就是盼喜?
“就是盼喜!四公子,小的眼不瞎,盼喜行走时喜欢甩腰,小的同她一处长大,化成灰也认得。”
“闭嘴!”
裴岸不急不缓,从容不迫,“一个盼喜有何用?你今日去告官作证,信不信明日盼喜就横尸街头,到头来你死无对证,我待问你,你家少夫人是否就此安稳了?”
听到这里,莫说车内阿鲁呆愣,就是赶车的刘二与骑马的临山,俱是沉默。
阿鲁张口欲言,却不知道如何应答。
许久之后气愤不已,还是坚持己见,“四公子,大姑娘欺人太甚,就是折了个盼喜,以后少夫人外出吃个小宴也才安生。”
“那你呢?”
“我……小的,小的不怕!”阿鲁反应过四公子的意思,说出一个不怕,继而就是浑身胆气,“小的不怕死,那盼喜真是狼心狗肺,四公子您从前待她们多好啊,如今倒是厉害,害人来着!”
“行了,这事儿我自有定夺。你好生养伤,顺带管住嘴,韶华苑你那几个姐姐妹妹,谁问都说不知。”
吩咐几句,已到门口。
他浑身疲惫,撩袍入内,许淩俏硬生生守着宋观舟,等到裴岸入门的信儿传来,她才同玉燕金蝶以及忍冬告辞,“观舟就由着你们看顾着,四公子已进门了,我也就先回去,明儿再来探你们少夫人。”
她带着荷花喜乐出门,拐到去往荣福苑的小道上,方才揪紧了胸口衣物,胸口里疼得说不出话来。
夜宵时,金蝶与玉燕自是说了宴席上的热闹,“表姑娘,忍冬姐姐放心就是,京城里谁不喜欢咱们少夫人,今儿好几家的老夫人都要做帖子,请少夫人去吃秋蟹呢。”
期间,提到了穆云芝。
“那是黄家三郎未过门的娘子,性子极好,未语三分笑,与少夫人甚是投缘。临行之时,穆姑娘依依不舍送了少夫人出门,少夫人还说来日请到府上吃酒,与表姑娘你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