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眼眸瞥了宋观舟几眼,裴岸心中明了,转头带他往内屋里去。
阿鲁瞧着屋中无人,才同裴岸禀道,“小的去给孙大夫、宝月姑娘送节礼,半路遇到盼喜,小的气急,抓着她盘问起来,说到底小的想不明白,她为何要害我!”
裴岸面色清冷,“她能与你说什么,不过就是个丫鬟。”
若是敢说,立时就能死。
阿鲁嗫喏,“她当然不肯承认,只是……,只是她好似过得糟糕,听说也嫁人了。”
听到这话,裴岸面上略微起了点波澜,“嫁人?”
阿鲁连连点头,“问及嫁谁,可是她所嫁之人害得我,偏她不说。不过也让小的以后别问,见到她就当不认识。”说到这里,阿鲁嘟着嘴儿,甚是不喜,“小的性命不保,她还那般嚣张,真想扭到四公子您面前,由着您审问。”
裴岸听完,脸色微沉,眼神犀利。
“她所言无错,你今儿也算是命大,瞧着她时,你脑子里可还有我交代的话?”
“四公子,小的——”
“全忘了?”裴岸本要重重呵斥,想到此事还在隐秘之中,并让阿鲁到跟前,低声再次叮嘱,“盼喜如今怎可能一人在外行走,今儿只怕也是她对你动了恻隐之心,否则就你这小身板,早被人教训过去。”
“这……,四公子,你是说那贼子就在附近?”
裴岸所言不差,盼喜只是一时迷路,待乔万寻到她时,她已摆脱了阿鲁,惊慌失措之态让乔万看了正着。
“这是怎地了?”
盼喜怯生生挨过去,立在他身后,“二哥,刚才公府那小厮抓着我不放。”
如今给盼喜一万个胆子,她也不敢隐瞒。
乔万冷笑起来,“那小畜生命还挺大,他可是为难你了?”盼喜连连摇头,“只问我可知道那日害他之人,我自然是骂他血口喷人。”
看着眼前猫儿一样胆小的盼喜,乔万也不多为难。
“一会子去瞧瞧,可有喜爱的布匹,回头扯几尺,给自己做点好看的衣物。”
“多谢二哥。”
待乔万带着盼喜从角门回到郡主别苑,已是晌午时分,描画早早候在二门,看到乔万就赶紧迎上来,“二哥,大姑娘寻你过去。”
待乔万离去,描画看着盼喜,上下打量一番,呛声说道,“你倒是聪明,找了二哥做靠山。”
盼喜如今灰头土脸,像个粗使婆子一样,挎着竹篮。
“描画姑娘说笑,我也到了年岁,能得二哥青眼相看,也是我的福分。”
“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