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多得的缘分,即可。”
裴岸面上浮起疑惑,“竟是不知你的身份?”
原本以为是瞧着自己的份上,宋幼安才故意亲近宋观舟的,毕竟唯一一次宋观舟在官邸门外候着他?值时,这小子可是差人送了茶水点心的。
宋观舟再吃一盏酒,浑身舒坦。
瞧着裴岸大有不信之态,闷笑出声,“怎地?我欣赏他一身才华,他瞧我还算和善,同是姓宋,非得要看门楣掂量家世,方才能往来?”
呃——
裴岸轻轻摇头,低叹一句,“他小小年纪没入了教坊司,见多了人情冷暖,活到如今,见那些人该说那些话,早早沁入骨子。若说不识得你的真实身份,实在有些难以置信。”
宋观舟翻身下了榻,转身挨着裴岸落座。
裴岸顺势把她搂入怀里,只听得怀中娇人说道,“我知常人眼色,未必看好他,但四郎你放心就是,我二人大半年偶遇一次,未说超过十句话,算不得有交情,互相都谋害不了谁。”
“也罢。往后若无临山大哥,或是我在,就不要同他见面。”
嗯哼?
宋观舟仰起小脸儿,满脸逗趣,“怎地,四郎是在呷醋?”
“不是!”
裴岸这会子闷笑出声,那等子的男儿,早就雌伏男人身下,就算真要来勾搭宋观舟,哪里就能成了?
毕竟,自己这般英武俊美的丈夫在跟前,任是谁来,怕也是难得比过自己。
裴岸心中暗自思忖。
“这自然不会,我家娘子眼里心里,也只有为夫一人。”
宋观舟瞧着笑开了怀,“倒是挺厚颜的!”
“娘子跟前,定要坦诚,而今我也算是摸到了夫妻相处的门道,万事儿,我还是说出来的好,一日日藏在心底,娘子本就算账算得心累,哪里还有空来猜测我的心事。”
心事?
噗!
宋观舟再是忍不住,大笑起来,也是幸得她娇艳貌美,否则这疏狂的行为,定是有些失了分寸。
“我家四郎哪里来的心事,且与我说说。”
裴岸捏着她鼻尖,宠溺的轻触不放,“我的心事,就是想着把你养得胖些,严冬就要来到,你若还是这般瘦弱,只怕扛不住风寒。还有——”
“我身子大好,四郎放心就是。”
“哪里能放心……,你这一年里病痛不少,几次让我担忧,还请娘子为着我着想些,把身子吃得壮实些。”
裴岸由衷说来,宋观舟仰头看着他下巴,随着他俯身下来,夫妻四目相撞,脉脉含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