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他娘的还头一次见到贼喊捉贼呢!我呸!”
宏安郡主这会儿脑子一片空白,她几乎听不见裴辰说的什么,但安王府的护卫家丁也极为聪明,马上拽起秋英,押在一旁,任何人不得靠近。
黄执走到跟前,再次吩咐,“不可由着她自尽!”
屋内,宏安郡主这一生都不想看到这般场景,女儿衣衫不整,披头散发,这会儿撞倒在柱子跟前,额头红肿,狼狈不堪。
死了倒是好!
可惜——
她还活着……
宏安郡主一把扑了过去,搂着金拂云哭喊道,“我的儿,是谁害了你?”
害?!
床榻之上,贺疆扶着家丁,勉强坐起身来,“郡主与将军好教养,竟是让大姑娘不惜燃了春药,哄我入了这映雪阁,迫不及待献身——,呵!”
最后一声冷笑,让宏安郡主再无法自持。
“疆儿,是你强迫了拂云?你们是定亲的夫妻,为何要如此来着?”
贺疆哼笑,满脸灰败。
“强迫她?哈哈!”
贺疆满腹心酸,化为狂笑,外院内屋,都听得他悲怆笑声,听来满是绝望,甚是吓人。
不知笑了多久,他长叹一声,哑着声音,哽咽说道,“我贺疆再是异族之人,无父无母,也不敢忘了圣上教诲,礼义廉耻,我自认为也学得七七八八,倒是大姑娘,如此着急,连开春都等不了,不顾安王爷的出殡之礼,就要这般自荐枕席,是要毁了我?”
“混账!你毁了我女儿,如今却反咬一口,贺疆,是我看错你了。”
宏安郡主欲要给女儿争口气,可裴辰这会儿也站在外屋与内屋的屏风隔断之处,冷笑道,“宏安郡主,可是你家女儿跟前的丫鬟,四处散播屋里头是我家四弟妹!这等害人之心,我倒是不信乃郡王所为,啧啧,郡王,您身子可又不适?”
贺疆指着燃尽的香炉,有气无力说道,“查查那里头吧!”
如此丑闻,像装着翅膀那般,飞遍整个安王府,女眷这些,看得真切之后,为了不沾染是非,赶紧借了托辞,往吃席的地儿去了。
不多时,散了个干净。
老王妃想过最糟糕的,那就是谁家媳妇与外男在此偷情,可想不到竟然是贺疆与金拂云。
此乃未婚夫妻!
贺疆腿软,几乎脱力,他扯开被褥,朝着宏安郡主再度嘲讽,“我原以为郡主之女是个千人枕万人睡的玩意儿,今儿瞧着,倒是干净。”
床褥上头,开出一朵残忍的血花。
宏安郡主再是见惯风浪,也耐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