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真正的蛇蝎心肠!
忍冬顾不得再问旁的,招呼荷花看顾蝶舞,转头开始按照孙大夫交代的,与莲花帮着宋观舟脱了衣物。
直到脱了衣物,才知晓宋观舟受了多大的罪。
唇角不必多说,往日饱满眼红的朱唇,这会儿被咬得血迹斑斑,莲花抹着眼泪,“瞧着唇角渗出来的血,只怕舌头早就被咬破了。”
再看一双手,虎口与手心,都被掐破了。
至于身上,原本莹白的肌肤,好几处淤青,往下瞧去,双腿间,更是大片青紫。
“混账!真正的混账!”
忍冬一个忍不住,趴在宋观舟身上就痛哭起来,“好端端的少夫人,一门不出二门不迈,怎地就招惹那等畜生,这一年到头的,身上何时清清爽爽,有块好肉?”
她一哭,莲花也撑不住。
哽咽道,“冬姐,白酒来了,咱还是好生给少夫人擦擦……”
屏风之外,裴岸听得这话,顿在原地。
他呆呆站着,双目无神,不知过了多久,唇边扬起一丝诡笑,太仁慈了!
金家,我真的待尔等太过仁慈了。
他攥紧拳头,隔着屏风,听到宋观舟毫无意识发出的声音,心如刀绞一般,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裴岸低头看着自己潮湿的袍服衣角,自嘲不已。
枉为人夫!
今日之事儿,隆恩寺之杀,一次两次三次,裴岸压抑着心中的山呼海啸,若不是娘子生死未卜,他定然已坐在书房,以镇国公府的身份,亲自参本。
“四郎……”
宋观舟毫无意识,喊着裴岸的名头,打断了裴岸越发极端的想法,他猛地身形一怔,从黑暗之中挣脱出来。
“观舟……”
奔进来时,宋观舟身上只着抱腹亵衣,头发也?到一边,她幽幽睁开双眼,泪汪汪的看着眼前之人。
实则,是看不清楚的。
但忍冬给她擦拭白酒,让她觉得稍微舒服些,屋里头两个炭盆子烧着,倒也不觉得冷。
“四郎……”
裴岸赶紧来到床榻跟前,握住宋观舟血迹斑斑的手,“是我不好……”
刚说这几个字,裴岸就愣住了。
每次出事之前,他好似只会这般说来,有何用?
想到这里,裴岸口中犹如含着刀子,再说不出一句话来,但宋观舟眼神迷离,半是清醒的问道,“金拂云呢?”
那重生的嚣张女子呢?
她在哪里?
裴岸一听,赶紧俯下身子,凑到她跟前,低声说道,“你放心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