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金拂云发泄之后,脱力瘫软,方才开口,“敢问大姑娘,我家妹子白草呢?”
白草不见了。
从白芍被支开那一刻,她再也没见到白草。
金拂云与贺疆淫贱私会之事暴露之后,她也不曾见到白草半个影子,可场面混乱,她个寻常丫鬟,除了跟随大公子行事,也打听不得半句。
白草?
金拂云从胸腔肚腹里发出了渗人的笑意,“白草那小贱人,我哪里知道?”
“大姑娘缘何不知,白草从头到尾跟在您边上伺候的。”
“混账!跟在我身前伺候,那我还会落得这等地步?”说完,朝着白芍啐了一口,“小贱人只怕是里应外合,害了我之后,畏罪潜逃。”
这一口,自是啐不到白芍脸上。
但白芍还是抬起手来,在满是被树枝刮破的脸颊上,轻轻一抚,“大姑娘,奴再问您一句,白草呢?”
金拂云像疯了一样,看着平静的白芍,不为所动。
她笑得诡异,声音洪亮,放浪形骸,毫无半点淑女娴静。
金运繁与章太医走到门外,齐齐止住脚步,小丫鬟来春守在外头,也不知是被吓的,还是冻的,浑身颤抖。
看着金运繁前来,好半天才回过神来,屈膝行礼。
“见过大公子。”
“里头何人在?”
“白芍姐姐。”
金运繁欲要推门而入,好似想到什么,转头又问,“白草回来没有?”
莱英咽了口口水,小声说道,“大公子,不曾回来。这会儿白芍姐姐正在询问大姑娘呢。”
金运繁听来,努了努嘴,“开门。”
来春推开房门,朝里头喊了一声,“白芍姐姐,大公子过来了。”
白芍袖中攥紧的拳头,听得这话,又慢慢松懈下来,她像木头人一般,看着金拂云,“奴在安王府,尽心护着大姑娘,为此还被贼子打晕,醒过来见您不在,不顾浑身伤痕,直奔郡主跟前……”
这一刻,白芍是极度失望的。
金拂云给妹子白草扣了一顶烂帽子,像是泼裴家四少夫人脏水那般,指使秋英那蠢货,行不轨之事。
大姑娘啊!
这就是金家的大姑娘?
白芍满腹悲切,却碍于金运繁带人进来的脚步声传到耳朵里,她只能收敛起所有的愤慨,迎了出去。
“拂云醒了?”
白芍躬身,“回大公子的话,大姑娘不曾睡下过,一直醒着。”
从安王府就睁着那双眼眸,木愣愣的回到郡主别院,金运繁哼了一声,带着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