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夫人听到此处,眼神都凌厉起来。
“那就是金家那个大姑娘所为了,真正的是让我开了眼,往常闺阁之中,也不是没有拿女子闺誉清白做筏子争斗的,可如这女人狠毒的,时间少有。”
秦庆东点头。
“我去瞧瞧,但愿观舟尚好。”
秦庆东一路上越想越生气,待到公府,正好遇到阿苍在门房送客,迎了他进去,直到踏足韶华苑,告假在府的裴岸闻声出来,“二郎、表哥、表姐,这一大早的过来,倒是让你们担忧了。”
怎地能不担心?
秦庆东开口就问宋观舟情况,裴岸眼下微青,满眼红血丝,一看就知晓是通宵未眠。
“半夜醒过来,吃了点东西,这会儿还在睡。”
“可有大碍?”
裴岸欲要迎请他们入内,许凌白摆手,“四郎,不如我们往书房去,观舟既是睡着,我们几个人说话,定然会吵醒她。”
裴岸颔首。
“书房简陋,但也是说话的好地方。”
许淩俏不太方便,指着内屋,“你们几位郎君自行说话,我入内看看观舟就是。”
熬了一宿的莲花和壮姑正好出来,听得这话,复又簇拥着许淩俏入内。
“你们少夫人这一夜睡得踏实不?”
莲花摇头,复又点头。
“半夜醒来,与四公子说了会儿话,四公子哄着吃了些粥菜,又服了药剂,方才睡了过去。”
“可还抽搐?”
壮姑摇头,“后半夜就没怎地抽抽了,但是高热反复。”
这药催的不是春情欲动,而是五脏六腑,像宋观舟平日里脾弱胃寒,宫室还冷的女子,这么猛然来一剂,身子是吃不消的。
一会子冷得发抖,一会子热得掀被。
倒是四公子一直守着,不假他人之手,照顾得十分妥当。
许淩俏心中担忧,轻手轻脚走到内屋,看着幔帐之中,沉睡不醒的宋观舟,许淩俏忽地悲从中来,泪湿眼眶。
也不敢吵醒,听着呼吸绵软平稳。
许淩俏帮衬着掖了掖被角,方才悄声回到外屋,“那姓金的,真就这般无法无天?”
说完,泪水汩汩落了下来。
壮姑木讷,可还是尽量相劝,“表姑娘您放心,少夫人虽说次次凶险,可总算是逃过一劫。”
莲花也扶着自家姑娘,低声说道,“虽说受了些罪,想来后怕,但如壮姑所言,少夫人平安回来了。”
许淩俏满脸怔怔,双目微闭。
沉静许久,冷不丁睁开眼说道,“若不然,我去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