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和蔼可亲的长辈。
实则,铁血无比。
下头有人触犯军纪,当杖五十,可到了金蒙这里,直接当众砍头,以儆效尤。
铁血手腕治军,不容人质疑。
当时裴彻与他提过,此人乱世之中,当为一方枭雄,可如今圣上治国有方,他若还是这般,必将长远不了。
“这事儿闹得大,不会就这般平息了。”
宋观舟有种无力感,“我从不曾想到身居高位,可以为所欲为,兴许是从前父母把我护得太好,少见多怪了。”
裴岸心疼的亲了亲她的面庞,“这世道,不是非黑即白。但你放心,这公道必然要讨回来的。”
宋观舟听到宏安郡主死了,顿觉无趣。
这一夜,睡得不怎地安稳,噩梦连连,扰得裴岸都惊醒几次,又是安抚,又是喂水,折腾到上值的时辰,裴岸再不能耽误,只能起身。
忍冬几个来跟前伺候,他低声叮嘱。
“少夫人想做甚就作甚,一会子她醒来,就把这个给她。”
说完,从妆台下头一个角落里,掏出个雕蝴蝶纹的漆盒,约莫巴掌大,递给忍冬。
忍冬刚要说话,裴岸做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内屋丫鬟随着裴岸走出来,忍冬方才小声问道,“四公子,这是您给夫人的?”
瞧着小巧精致,里面所放之物,只怕也贵重得很。
裴岸浅叹一声,“前日里是你们少夫人的生辰,谁成想撞到了安王爷的出殡之礼,出了这么大事儿,也没来得及给你们夫人。”
忍冬一听,抬头看去。
“四公子,您怎地不亲自给少夫人啊?”
裴岸往回看了屏风门帘一眼,“她还在熟睡,醒来之后你们给她,也是一样的。”
待裴岸离去,忍冬低头看看手上的盒子,露出笑意。
蝶衣嘟囔道,“咱们都不曾记得,说来也是失职,倒是四公子记住了。”
忍冬低叹,“昨儿少夫人差我去给表少夫人家的姐儿送礼,表少夫人还觉得奇怪,为何这般大的礼。小尊金玉佛,瞧着就是贵重的。”
“这等奇缘,也真是少见。”
宋观舟睡到日上三丈,方才起身,休息两日,又吃了好几剂草药,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。
“少夫人,这是四公子让奴给您的。”
宋观舟看着忍冬递过来的漆盒,巴掌大小,小巧精致,“这是何物?”
“四公子给您的生辰之礼。”
咦?
宋观舟满面疑惑,“你们昨儿同四郎说了?”
忍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