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多年过去,那幅画也微微泛黄,尽管主人保存的十分用心,依旧除不去画上所带的岁月痕迹。
见林炜不为所动,刚刚说话那人十分不满。
“父亲,你难道没听见我方才所说吗?!”
“嗯?什么?”
“我说,我现在出去都见不得人了,到处都有人嘲讽咱们林家是女人当家,都嘲笑父亲你,说你当初就是靠着……”
“行了,我知道你要说什么。”
林炜冷冷的看了自己孩子一眼。
“你先回去吧,这件事儿跟你无关。你姐姐若是能力出众,官途一帆风顺,对你只有好处,没有坏处。”
“可是她眼里根本看不见我啊!我觉得她现在已经忘了我叫什么名字,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存在!她甚至愿意去抚养那些身体残缺的孤儿,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。我难道是什么很贱的人不成?若是要在她面前摇尾乞怜,我还不如没有这个姐姐!”
“那你在这儿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?出去!”
那人被林炜少见的严厉态度吓了一跳,只能不甘心的慢慢儿走出书房,回头的时候,发现父亲依旧对着那个已经死了十几年的女人画像发呆,心中更是愤愤不平。
还看!还看!都已经看了十几年了,难道要把那幅画盯出窟窿不成?!人都死了这么些年,现在来装深情还有什么用?
本来心情就不好,出门的时候看到一个急匆匆走过的身影,更是雪上加霜。三两步冲出去,抓住那个快速逃走的影子,语气毫不客气。
“二姐,你跑什么?!不对,你方才在偷听我与父亲谈话,若是让父亲知道,没你好果子吃!”
“我,我不是故意的,我只是想来给父亲送我亲手做的糕点。我没听到你们在说什么,发现你们在谈话之后我就离开了……”
“二姐,别以为应九阙那个贱女人当了官儿,你也可以效仿。女人,天生就是要嫁人生子。应重鸣当初那么厉害,不还是要嫁给父亲,给他生儿育女?在战场上死了之后,她唯一的女儿不还是要在田庄上屡受搓磨?”
“你,你说这些算什么?我可是你姐姐,我难道会做什么害你的事儿不成?”
“林姝然,你最好没有!”
林默然冷冷盯着林姝然苍白姣好的容颜,语气警告。
“自从应九阙非得抛头露面当官儿做将,这满京城的女人是越来越不安分了,二姐,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。以往你总是会给我做许多香囊手帕汗巾,虽然绣工不算顶好,但也耗费了许多时间。可是现在,我已经许久没见你给我做过东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