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那咋了?”嘉莉当着她的面又喝了一口。
库丝瓦妮娅一时气急,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憋了半天,她只是小心翼翼坐在了窗棂边缘,看着夕阳下小口喝酒的嘉莉。
“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。”
“什么为什么?”
“你看,你对圣道派教义了如指掌,对圣孙事迹更是一清二楚,你应该知道圣孙伟大才对啊?”
嘉莉噗嗤一笑,那个在古拉格跳着大神骗人,那个一心想着逃跑,那个半吊子的神学家?
库丝瓦妮娅低声道:“你一定很爱你的丈夫,否则不会这么恨圣孙的……”
“我什么时候有丈夫了。”薯根酒从嘉莉的嘴角流出,她慌忙用衣袖擦了擦。
库丝瓦妮娅却像是偷吃到鸡的小狐狸一般黠然一笑:“你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,偏偏上次我看见你绑头发的头绳,却是一条最朴素的,难道不是你丈夫送给你的吗?”
嘉莉伸手探入修女冠中摸了摸,却发现,居然是先前在古拉格,从让娜手里抢的那一条。
她随后哑然摇头:“是,不过我的丈夫可没被流放,他……他好好地干着圣联高官呢。”
库丝瓦妮娅原先一愣,随后一拍掌:“这就说的通了。”
“说的通什么?”
库丝瓦妮娅吐了吐舌头,却是没再说。
这下不就清晰明了了吗?
嘉莉出身赫玛石家族,嫁给了新贵,结果不流血冬夜,那新贵背叛了嘉莉。
所以一方面她家的基业被夺走,另一方面她本人却没有遭难,反倒跑到女校来上学。
“你的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“油嘴滑舌,脸皮极厚,胆小怕事,但却极为果断无情。”
“那你喜欢他什么?”
嘉莉沉默了。
那天,在大洪水爆发后,她无意间被裹入。
与其说是被圣水灌傻了,还不如说是被圣水灌失忆了。
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是墨莉雅提,这才有了和霍恩见面时的嘉莉。
那时的嘉莉是刚刚失去了父亲的嘉莉,而不是那个为父亲遗愿而奋发的墨莉雅提。
而霍恩,则巧之又巧地填补了这个位置。
在她最需要父亲的时候,那个胆小怕事却异常善良的人成为了她的“帕帕”。
她本以为在墨莉雅提恢复后,就能忘却。
但事实证明,霍恩与父亲越来越像了。
一样的坚毅,一样的平静,一样的为千河谷付出了几乎所有私人时光。
如果是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