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恩曾经说过的,战争是加强民族性格的利器。
巨大的压力下,原先陈旧的念头不得不更新,原先松散的人们不得不团结。
就像让邦曾经就是块钝铁,三年代表生涯磨砺,不流血之夜捶打,一年战争淬火,终于在此刻变成了锋利的剑。
随着时间流逝,渐渐的,众人便感觉到情况变了。
人人都能看出,原先还有些磕巴的让邦越说越流利,整个人都仿佛长高了一截。
对面的利波罗勒尽管气势不输,可额头上的汗珠却是越来越细密。
围观的人已然隐隐感觉出来,利波罗勒的逻辑是不通的。
他既要平等,要开放上升渠道,又不愿与劳工平等,不愿解散行会给乡村工匠上升渠道。
包括台上的众多代表与僧侣,都隐隐感觉到了让邦话语背后的深意。
“你无非就是要自你以上一律平等,在你之下等级森严而已!”
“是,又如何?”利波罗勒领口与腋下全部都被汗水打湿,“市民负责创造价值,农夫本就是给城市提供粮食与原料的,这是圣父规定的天职!”
“哈哈哈哈哈。”让邦大笑起来,似乎是错觉,众人觉得让邦的笑似乎有些悲凉。
“你说圣联与帝国有什么区别?我告诉你有什么区别!
帝国永远为了贵族的福祉,你心中的千河谷君主国为了所有市民、小地主与中产的福祉。
而圣联,我们的霍恩冕下,却是为了所有信民所有人的福祉!”
看着胸口不断起伏的让邦,利波罗勒眼睛快速眨动着,脸上的汗水不断流下。
让邦缓步向前,走过了利波罗勒。
他背对着这位曾经的昔日好友,面对着眼前无数的民众。
“你失去双手,行会会放弃你,可圣联不会,他会让你去工场教新工匠。”
“你想识字,教会只会阻拦,可圣联不会,它会提供免费的识字班!”
“你家里穷,没问题,圣女银行按照五户一保提供无息贷款。”
“你家里富,没问题,只要你老实缴税,不会有主教和贵族上你家打秋风!”
“高利贷没了,贡赋没了,死手税没了,税卡没了……曾经牢牢锁住我们喉咙的锁链全都没了!”
“我们付出了什么代价?上万子弟的死伤,流了无数的血。”
“你们想让这些曾经的东西都回来吗?你们真的相信莱亚人与诺恩人的承诺吗?”
“还记得达内公爵吗?还记得康斯坦斯吗?他们的承诺兑现了吗?”
“我只知道,